边,开始告状: “这个司徒,工作时间就是偷懒,聊闲天,没事儿就在休息室睡大觉。店里最忙的时候他还躲起来玩手机,上个厕所能呆一个小时。他每周一三五和周末过来上班,每次都占便宜让别人替他多干活儿。” 林双徊顿了顿,怕自己说多了显得没胸襟,又怕说得不够,原泊逐无法知道这事儿的要紧,就补充道,“我并不是想多管闲事,但每次想到这个店是你的,花钱给一个不干活儿的人发工资,我就觉得不值。老实说,望哥给员工的福利挺不错的,好好干活,生意好的时候都有红包。但司徒真的有点过分了,你看今天人来人往的,一直是菜菜在跑。” 原泊逐确实注意到了这个问题。 他之所以没有直接开口,是因为严格来说,他并不算店里的员工,今天也是第一天见司徒瓦。 这店明面上还是裴尽望在管,如果跳过裴尽望直接管理甚至开除一个员工,未免有些太伤裴尽望的心。 “我知道。”原泊逐拍了拍林双徊的背,安抚性地给他顺了顺气,说,“我跟裴尽望提一下。” 林双徊脑袋一歪,就往他怀里钻,完全忘了要保持距离这回事:“其实望哥知道的,他私下还给菜菜发了红包作为多劳多得的奖金。” 林双徊头发细软的质感很顺手,原泊逐一抬手已经放了上去,揉了揉:“那怎么还把他留下。” “一开始是因为司徒瓦说他急用钱,望哥觉得服务员又不需要什么门槛,那就做个好事,让他来试试。后来没有让他走,是因为店里确实人手不够。” 林双徊靠在原泊逐身上,就觉得浑身上下毛孔舒张,舒服的不行,逐渐从摸头的动作演变为拥抱,双手抱住原泊逐的腰, “来兼职的除了菜菜,包括望哥在内都是大学生,一到期末就很忙。你看周末客人这么多,但不算你的话,整个店其实就三个人上班,根本忙不过来。最重要的是,等过年放假了,店里一大半的兼职人员都会直接离职。” 原泊逐问了一个很实在的问题:“加钱呢。” 林双徊气笑了:“钱把你烧得慌。” “不可以?” 原泊逐问出这个问题就知道答案,他千载难逢地开了个玩笑。 “当然不可以啊,开店是为了挣钱,你总不能一天营业额才两千,就花一千五给人发工资吧?房租水电和用料成本那些怎么摊呢?加在一起就是血亏啊!” 林双徊伸出一根手指戳在原泊逐的心口上,说,“我不知道你究竟有多少钱,但总得留着一些。别这么大手大脚的。” 作为一个半道上加入的合伙人,原泊逐除了给钱,平时什么都不管。 他一直认为,有钱就能解决大多数问题了,所以也没多关心这些事。现在才发现,自己可能真的不适合做生意。 倒不是不会算这些账,而是没有兴趣也没有时间去算。 原泊逐捉住那根不安分的手指,说:“我不懂这些,还是让裴尽望来。” “其实我也可以。”林双徊仰起头。 “你不可以。” “你看不起我啊,我对店里的账和人员流动情况都一清二楚,望哥都没我有数。” “嗯,厉害。”原泊逐看着他,一字一顿道,“但是你现在应该好好学习。” 林双徊扬了扬眉,恍然大悟道:“对哦,我们要好好学习,明年去上大学——” 他们正聊着,忽然就听见菜菜端着收好的杯子走过来,往洗手池一扔,“啊”了一声。 “妈呀,哪里来的羽毛啊。”她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根羽毛,兴奋地说,“还挺漂亮!” “!!!” 林双徊和原泊逐几乎在同一时间松开了彼此。 原泊逐因为历来没什么表情,所以呆愣的时候也看不太出来。 而林双徊的反应就很大,几乎立刻从脸红到了脖子根,从菜菜手里抢过羽毛,憋着气说:“我,我羽绒服里掉出来的,我去扔。” 他说完就往洗手间跑。 菜菜在后面奇怪地问:“那这羽绒服质量不是很好啊,羽毛这么大只。” 水池的水打开,她一边主动担负起了洗杯子的活儿,一边吐槽“那个司徒怎么又躲休息室睡觉了”。 原泊逐想到林双徊的话,便走上前对她说:“我来吧,你休息一下。” 菜菜神色复杂地看他一眼,然后把洗杯子的工作让给了原泊逐。 但她没有走开,而是坐在旁边的高脚凳上,一直盯着原泊逐看。 原泊逐洗着洗着,就感受到了这股灼热的目光,于是抬头问了句:“怎么?” 菜菜犹豫不决:“我憋了好一会儿了,但觉得直接问有些不礼貌……可是我又真的很好奇。” “那就问。” 菜菜上下打量了一下原泊逐,然后转头看了一下四周,才压低声音道:“原来你不是1啊?”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