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裴玄霜大气出小气入,胸闷憋胀,头晕目眩,恨得肝肠寸断。 谢浔散漫一笑,松开她的下巴,指尖游走,落在了裴玄霜纤细柔软的腰上。 那纤腰上生着一对圆润的腰窝,腰窝里仿佛盛着迷魂汤,叫人看一眼便神魂颠倒。谢浔来来回回地欣赏着那对腰窝,带着一丝醉意喃喃自语着:“你这腰这么美,不如……本侯也在上面题一幅字,或者作一幅画吧。就像穆小王爷对她的侍妾那样。” 裴玄霜剧烈一抖,双手撑地转过头来瞪他:“你别碰我!” 谢浔不以为意,依旧漫不经心地道:“画些什么好呢?有了……不如就刺一枝红梅吧。霜儿不是很喜欢言琢所豢养的小倌面上的刺梅吗?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张脸看了那么久……应该是很喜欢的吧?” 裴玄霜惊出一声冷汗。 “谢浔,你这疯子,你到底想干什么!”她气的舌尖都在发苦。 谢浔垂眸睨着她:“干什么?为霜儿刺上她心爱的红梅啊。”他邪笑着勾了勾唇,古怪而阴郁地道,“你喜欢的,本侯都赏给你,全都给你……” 他话音刚落,立刻有几名下人走进了厢房,低着头将墨刑所用的红色墨水和银针、刻刀等物放在了谢浔边上。 不待下人匆匆退去,谢浔已是捏了一根银针在手中,慢条斯理地在银碗中蘸了蘸。 那碗墨汁太红了,红的像人的鲜血。 裴玄霜盯着那碗血,双目猝不及防地染上了红。 谢浔摆弄着银针,似乎在寻找合适的位置下手。 “一会儿霜儿可千万不要乱动。”谢浔半伏于地,以腰为卷,以手为镇,以针为笔,“等本侯为霜儿刺上了红梅,霜儿日后想看梅花了,揽镜自赏便是,再不用盯着别人的脸看。” “不、不……”裴玄霜奋力挣扎起来,“谢浔,你这疯子,你放开我!” “别动。”谢浔轻而易举地用一只手将裴玄霜牢牢按在地上,“我可不想刺伤了你。” 裴玄霜狠狠咬住牙,在无尽地绝望下低下了头,呜咽哭泣。 伴随着凄凉婉转的哭声,谢浔完成了他的大作。 他每一针都刺的极为认真,动作轻柔无比,犹如在蛋壳上作画,小心珍重的一塌糊涂。他自信并没有弄疼裴玄霜,可裴玄霜还是哭得很惨,比被他挞伐征服时还惨。 “好了,不哭了……”他心满意足地望着那枝在裴玄霜腰上缠绕绽放着的红梅,赞道,“雪肤红梅,世间绝美,霜儿一定会喜欢的。” 他将一面铜镜放在裴玄霜的面前,逼着她抬头朝后腰上看去:“你瞧,是不是?” 裴玄霜盯着那片鬼符一样的猩红,双拳紧攥。 “谢浔,你简直就是一个魔鬼。” 大半张俊美锋利的面庞都映在铜镜中的谢浔微微一笑,醉蒙蒙道:“那你一定要学会如何与一个魔鬼想处,否则的话,你会粉身碎骨。” 粉身碎骨。 可不就是粉身碎骨。 “谢浔,你到底怎样才能放过我?”俄顷,她问道。 “放过你?”谢浔自铜镜中攫取住裴玄霜湿润冷寒的双眼,“是你自己说的要与本侯不死不休!所以,除非你死了,从这个世上消失了,不然,本侯绝不会放过你。” 说罢,轻轻弃了铜镜,将裴玄霜拥入怀中。 那枝妖娆妩媚的红梅浮于凝结了的霜雪之上,震颤摇晃了许久许久…… ------ 回到九门提督府后,裴玄霜便发起了高烧。 她烧得迷迷糊糊,却仍清清楚楚地记得醉酒之后的谢浔是多么的可怕,是多么的禽兽不如。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