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有道是苦尽甘来,咱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嗯!”兰婶破涕为笑,从窑坑里扒拉出来两只热气腾腾的烤野兔,“这是我才做的,趁热给逐风公子送过去,你先睡,别等我。” “兰婶,我去吧。”裴玄霜起身道,“你留下陪春儿,我赶紧送过去就回来。” “也好。”兰婶便将烤兔交给了裴玄霜,“你快些回来,我给你留着火烛。” “嗯。”裴玄霜披随便披了件衣裳,小跑着走出营帐。 夜晚的草原,繁星追月,明亮而又深邃。 她径直跑到逐风的营帐外,正要叫门,忽听里面的人说道:“一会儿听我号令,三声鞭响,尔等直取拓跋洪的首级!” 是逐风的声音! 裴玄霜端着笸箩的手一颤,尚未反应过来屋子里的人谈论的是什么,又听逐风道:“只要杀了拓跋洪,漠川就是咱们北夷人的了!有了漠川,何愁没有复国之日,何愁没有复仇之时!此一战,只许赢不许输!” “是!” 裴玄霜目瞪口呆。 逐风、逐风居然要杀拓跋洪!他想……夺权!!! 来不及多想什么,裴玄霜急匆匆奔回营帐,扯着兰婶的胳膊道:“兰婶,带着春儿跟我走!快!” ------ 时光飞逝,转眼间,九月只剩下个尾巴。 难得回京城小住的谢家三小姐谢芷滢捧着一沓子画像,一脸严肃地站在谢浔面前,阴阳怪气地道:“来吧,一张一张的选,慢慢的选,什么时候选出来了,姐姐我什么时候走。” 她一边说,一边将画像一张一张地铺在书桌上,逼着谢浔去看。谢浔歪坐在椅子上,以手支颌,双眼低垂:“三姐,祖母和溶弟到底跟你说了什么,怎么就让堂堂的定南王王妃,变成惹人嫌的媒婆了。” 谢芷滢美眸一扬,在谢浔肩上轻轻拍了一巴掌:“你以为我想管你,还不是你不孝顺,气得祖母要死要活。我丑话跟你说在前头,你若真将祖母气出个三长两短,我会抬着父亲的长刀来削你!” 谢浔勾唇一笑,阖目不语。 “快选!”谢芷滢将画像一股脑堆到他眼前,“这么多名门闺秀,我就不信一个都入不了你的眼!” 谢浔按了按太阳穴,只觉得头疼得厉害。 谢芷滢打量着谢浔的动作,忍不住好奇地问:“听说,你和你前面的那位妾室闹得厉害?怎么?闹过一次,怕了女人了?” 谢浔揉着太阳穴的手一顿。 他微微睁开眼,冷笑:“不错,我当真是怕了女人了,还是三姐了解我。” 谢芷滢眼珠子上下瞟了瞟:“怕了也得选。你选不出来的话,我可给你做主了。我说到做到,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她话音刚落,蓝枫悄然而入,朝谢浔比了个手势。 谢浔正愁脱不开身,见状立刻站起来道:“三姐愿意管这桩烂事便管吧,只是,你可别后悔。” 他对着满眼愤怒的谢芷滢一笑:“皇帝宣我入宫,三姐,再会。” 谢芷滢望着谢浔潇洒离去的背影,气得将画像扔在地上。 “这事我还就管定了!”她大声喊道,“一正妻,两平妻四偏妾,我全都给你娶回来!你不要也得要!” ------ 勤政殿内,李沛昭正对着一封八百里密报唉声叹气。 “谢侯,你看看吧,漠川一夜之间易主,新上任的这位野心极大,厉兵秣马,西下槊渊,直奔野狐岭而去,进犯我沛国之心昭然若揭啊。” 一壁说,一壁将奏报交给了徐福,由徐福奉于谢浔。 谢浔接过奏报,细细看着不说话。 李沛昭端详了端详谢浔的反应,继续忧心忡忡地道:“沛国与漠川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世代交好,也不知这位篡权夺位的新任漠川王是何来路,王位还没坐稳呢,便急着向咱们发难了。谢侯,你说,此事该如何是好?” 早已将奏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