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农户果然是胡人派来的探子,这会子死了一个,另外两个被五花大绑,丢在一旁。 傅铮问了几句,那二人死不开口,还一副不知是要服毒还是要咬舌自尽的忠心模样。傅铮面无表情的命士兵撬开他们的嘴,那二人又哇啦哇啦乱叫,也不知在叫什么。 没有一个人听得懂。 傅铮冷冷转过眼,目光落在其中一辆马车上头,顿了顿,他上前问道:“三姑娘,你是不是通晓胡人的话?” 车里,梅茹重重拧眉,暗叹这情况实在糟糕。 傅铮这人最是心细,自己刚才的不对劲肯定逃不过他的眼…… 如今真是骑虎难下。 定了定心神,梅茹回道:“殿下说笑了,梅茹并不通晓什么胡人的话。” 傅铮回得也不客气,针尖对麦芒道:“三姑娘这话说的甚妙,既然不是通晓,那定然是会一些的?” 这人声音冷冷的,总是透着压迫,而且还会逼她! 梅茹微恼,她竟不知道这人这么能说…… 傅铮又在车外质问:“三姑娘,如今抓到两个探子,事关重大,你就这样袖手旁观?” 真真是将她架在火上烤…… 孟蕴兰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会子狐疑道:“循循,你何时会这些的?” 梅茹越发恼,她道:“我哪儿会?”又对外面的傅铮道:“殿下,既然事关重大,为何不速速送回军营?为难我算什么?” 外面,傅铮不说话,良久,只拱手道:“三姑娘,是本王唐突了。” 说罢,他拂了微动的车帘一眼,又偏头吩咐士兵几句。 几个随行的士兵押着这两个探子回大营,其余人则继续往平凉城去。 平凉城内也是格外荒凉,还未到日落的时候呢,城里已经看不见什么人了,家家户户闭门不出。马车行在街上,只觉得越发冷清。 一行人还是在驿馆歇下。 早有平凉知府和其他的官员迎在那儿,见着傅铮二人,齐齐拜道:“卑职不知二位殿下前来,实在是……” 傅铮摆手,止住他的话道:“平凉府乃处多事之秋,诸位无需兴师动众来见本王。” 趁傅铮被人拦住,梅茹赶紧溜进驿馆,实在是怕这人多问。 就听那知府又道:“殿下,如今卑职已经备了些薄酒,还请殿下屈尊移驾。” “心意领了,薄酒自然不必再要。”傅铮说罢微微颔首,转身进了驿馆。 剩那些官员面面相觑。 平凉府本就偏僻,此处驿馆比涿州的还要简陋许多,不过后面几间干净厢房,一口小灶。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厨娘晚上就做了几碗面疙瘩,还有路上剩下的腌肉,切成小块的丁,再撒上葱花,闻起来香的不得了。 梅茹今天却有些不大对劲,她让静琴去小乔氏那儿说了一句,只道要留在自己房里用饭。 那面疙瘩很香,可梅茹吃了一口,就没什么胃口再动筷子。 实在不像平日的她。 静琴见状,不免担忧道:“姑娘,可是身子不舒服?又积食了?” 梅茹摇头。 她不是身子不舒服,而是心里不舒服,偏偏无人可说…… 梅茹叹了一声,只命静琴去找人打探一下梅湘的下落。想到她那个哥哥,梅茹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