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跟谁去?” 康从新说:“去考察,到粤省,跟祁年春一起。” 颜如许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想明白什么,猛然登起眼睛看向康从新:“你要到港岛去对不对,是不是执行很危险的任务?” 康从新没想到她竟然猜到了,只好承认:“是去港岛出差。” 颜如许呼吸陡然急促,尖利着声音去:“是不是要去执行任务?” “……是,不过任务不危险,我保证会全须全尾的回来!” “呵,你骗鬼,都派你去了,能是不危险的任务!”颜如许吼着。 颜如许作为康从新的妻子,颜良深的女儿,一直隐隐的知道,机械集团成立的目的不仅仅是像表面上那样合并工厂、整合资源那么简单,康从新也不是个普普通通的副总,他们都肩负着更重要的使命。可是,她却没想到,康从新经历千辛万苦活着回来了,还是要去涉险。 颜如许的眼泪毫无征兆地流了下来,一滴一滴的,顺着脸颊滑落。 康从新连忙将车停在路边,一边将颜如许搂进怀里,心疼极了,说:“不要哭,真沒有危险!” 颜如许只是在他的怀里哭,一句话都不说,很快,就把康从新的衬衫洇湿了一大片。康从新不停的亲吻她的发顶,额头,抚摸着她,跟她不听的重复说只是个小任务,没有危险的,可颜如许仿佛是听不见,也好似聋了,一句话不说,只是默默的流泪。 康从新心疼又无措,看她这样的难过,他的心都碎了,只觉得,只要让她别再哭泣,他做什么都愿意,他低低的开口,哀求着说:“我不去了颜颜,我不去了,别哭了好吗,我要喘不了气了。” 听到这话,怀里的人在她怀里挣扎了下,康从新连忙将她放开。 大概是哭得太厉害了,颜如许双目、鼻头、嘴巴都肿了起来,眼睛里还含着一包泪,鼻孔翕动,轻轻的抽泣着。她开口,声音嘶哑,有些不连贯,说:“你真能不去?” 康从新捧着她的脸,爱恋地摩挲着她的脸颊,说:“对不起,颜颜,这次是临时出了点问题,我得去那边接一个人回来,这个人非常非常的重要。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回涉险了,我会平安回来得,相信我好吗?” 确实是临时性的任务,一名掌握了核心技术的科学家,辗转1个月回国,却在港岛被发现后遭到追杀。这位科学家以前一直是和祁年春联络的,他也只相信祁年春,但祁年春一个人去,风险性太大,想来想去,都是康从新陪同前去最合适。 因为康从新即是为数不多的知情人之一,又有很强的潜伏、逃生经验,听得懂粤语,单兵作战、指挥作战能力都非常强。 颜如许把他的手掌拿开,自己粗鲁的擦着眼泪,目光冷冷的看向康从新,质问:“几个人去?” “算上我和祁年春一共四个人。”他们悄悄过去,人数不宜过多。 颜如许又开始流眼泪,她挥起拳头砸向康从新,面目狰狞地喊道:“你还说没危险,就四个人去,还带着拖累,为什么要派你去!那里可是英国人的地盘,鱼龙混杂,□□横行,治安混乱,怎么会没有危险!你好不容易活着回来,为什么还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你要是出事了,我们娘两个怎么办!” 颜如许的拳头很重,一拳拳砸在康从新的胳膊上,发出闷闷的声响。 康从新尽量放松胳膊上的肌肉,又怜惜地接过她的拳头,放在嘴唇上亲吻着,又唯恐颜如许不能发泄她的怒火,拉着颜如许的手往他全身最柔软的胸口之处捶打着。 这样被她锤打着,康从新好似才能喘口气,心中的歉意无以复加。如果可能的话,他真的想跟领导去说,我不去了,可是不行,没有人比他更合适,这名科学家太重要了,他关系到我们的工业水平能够上个新的台阶,关系到我们是否能自主锻造出高精材料。 此行自然是凶险万分,可是他却只能一遍一遍的说:“没事,我不会有事的。港岛那边也有同志会帮助我们,我们不是孤立无援的,我们只要把人带回来就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