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说动的。 再说了,颜如许要是真不打算帮忙,呵呵,成就一段婚姻难,毁掉还是很容易的,自己是她的前婆婆,自己的话还是很有权威的。颜如许好不容易攀到条件这么好的一个男人,正恨不能使出浑身解数讨好呢,肯定怕有人到她男人跟前说坏话。 这些套路手段,马巾帼玩了不知道多少回,熟练得很,现在唯一要确定就是,那邻居猜测的是不是真的,再没有比跟当事人确认更直接的了,而且,马巾帼让王娟直接去问颜如许,还有“打草惊蛇”的目的,她要通过此举先给颜如许提个醒:我和你对象是一个单位的,随时能够接触到他,你要保住这段婚姻,最好按我说的去做。 而作为具体执行者的王娟心里头也开始起伏波动,打起了小九九。 她和颜如许不算是有交情,但也算是打过好多次交道,虽说以前每次去找颜如许都没好事,但她应该也能知道,自己是迫不得已的,也就是当个传话的人,话也都是马巾帼说的,跟她没关系,再说,颜如许不是一个爱迁怒的人,人家大人有大量,没准,人家看在自己一家人不容易的份上,还真能在领导面前吹吹枕头风…… 但是,此刻,看着颜如许的背影,王娟心里头很不是滋味。其实她很清楚,每次颜如许都能看穿自己那点小心机小算计,只是不屑于拆穿自己,她想,大概在颜如许眼中,自己就像个小丑,在人家面前上蹿下跳,丑态百出,还沾沾自喜。 颜如许最后说的那句话,王娟听的时候没在意,但不知道为什么却记在了心里。 周四清晨,颜如许被沙尘拍打在窗户上的沙沙簌簌的声音吵醒,窗外一片昏黄,这恼人的沙尘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刮起来了。她撩开被子,感觉到了一股子秋天的凉意透过薄款睡衣侵袭而来。 “康总,康康爸爸” “康康” 叫了两声没人言语,这才发现床头柜上压了张纸条,是康从新写的,说是带着康康一起去买早餐了。 颜如许刷牙洗脸,找出薄毛衣、毛裤穿上,又去帮康康和康从新找衣服。 刚收拾好,就透过玻璃看见康从新从大门口走进来,衣服里头鼓鼓囊囊的,几撮黑亮的头发从拉锁上方露出来,两只小胖腿在衣服下摆处晃晃悠悠,裤子腾上去露出一截嫩生生的脚踝。康从新一手提着个网兜子,一只胳膊牢牢的揽在胸前,颜如许赶紧出来,跟着他走进饭厅。 “怎么沙尘天跑出去买早餐了?也不多穿点,带上口罩、帽子。”颜如许上前摸摸儿子露在外面的脚踝。 “我们出去那会儿还没刮风。康康说你肯定想吃油条豆腐脑了,我们就去给你买了。”康从新把网兜放在餐桌上,用空出来的手扒拉了下头发,就有细小的沙粒和黄土从头发上飘下来。 颜如许连忙投洗了毛巾,踮脚帮康从新擦脸擦头发,笑看着自以为没被发现的康康,“原来是我想油条豆腐脑了呀,那谢谢你们喽,那我就自己吃油条豆腐脑,还给你们爷俩煮面条吧,康康爸爸,你说好不好?” 康从新笑:“好啊,我吃什么都行。” “不行的妈妈!”康康赶紧把小脑袋从爸爸的衣服里钻出来,“妈妈,我也想吃油条,我不吃面条,爸爸,我吃油条,咱们买了那么多,不吃该坏了!” 康从新拍拍他的小脑袋:“妈妈跟你说着玩呢,咱们都吃油条。” 康康瞬间又乐呵了,欢呼两声后扭头看向妈妈,扑腾起两只小手,康从新赶紧用另一只手托住他,又拍拍他的小屁股:“下来吧,吃油条。” 康康点点头却扭头看向妈妈:“妈妈,你看我像不像袋鼠宝宝?” 颜如许认真的看了看,点头同意,““像啊,袋鼠宝宝,你怎么跑爸爸的衣服里去了?” “我,我带爸爸去买油条,忽然就,就刮大风了,爸爸就把我放进衣服里,就变成袋鼠宝宝了。” 颜如许一边听康康说话,一边把网兜打开,把保温桶和油纸包拿出来,油纸包里是油条和油炸糕,保温桶里是豆腐脑,一打开冒出阵阵香味。 颜如许拿碗将豆腐脑盛出来。 康康还猴在爸爸的衣服里,不肯下来,却闻着油条的香味流口水。 “当袋鼠宝宝好不好玩?” “好玩”,康康晃荡着小腿,仗着自己掉不下来,得意得不得了,甚至还想伸出胳膊去拿油条,被颜如许两根手指头给弹开,“袋鼠宝宝,你准备在育儿袋里吃饭了是吗?” 康康想了想,还真点了头。颜如许被他气笑了,说:“行,那你就呆在那里吧,人家袋鼠宝宝可不吃豆浆油条。” 康康眨眨眼睛,冷不丁好奇的问:“那袋鼠宝宝吃什么呢?” 颜如许一噎,她只知道袋鼠爸爸有育儿袋,至于袋鼠夫妇用什么喂养袋鼠宝宝她还真不知道,但她知道康康这个问题虽然问得突然却问得认真,便看了眼康从新,康从新本来乐呵呵地听着两人一问一答,谁想到这里面还有自己的事儿,这问题他也不会啊,连忙低下头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