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祟祟的,要么是小偷来踩点,要么就是间谍在搞什么破坏活动,不能轻易的放过他,要把他扭送到派出所去。 围观人也不敢帮着辩解求情。还是颜如许出来,帮着说了两句好话,康从新才将那人放开。 从此之后,大家都知道颜如许家有了男人,有歪心思的也再不敢肖想什么。 宝来胡同出去有一家糖油饼炸得特别好,焦香脆。康从新有时会去从正门出去买早点,也会遇到一些同样去买早点的大爷大妈。康从新那天露的一手着实吓人,愣是把热情无惧的胡同大妈们也给镇住了,但架不住实在对康从新太好奇了,又见他跟自己一样在排队买油饼,忽地就觉得他身上多了烟火气,便大着胆子跟他搭话。 康从新倒也挺客气的,自我介绍说是颜如许的丈夫。人家就琢磨了,不说她是离婚的嘛,这么快就又结婚了,也没听到什么动静啊?又觉得康从新这相貌堂堂、一身官气的,肯定不能找个二婚的给人当便宜爹,便又恍然大悟觉得传闻不可信,这男人肯定是颜如许的原装丈夫! 人家就又问康从新是做什么工作的,康从新一本正经的回答:做保密工作的。 那些人又自行逻辑自洽:做保密工作的,三月五月,一年两年不回家都是正常的,人家丈夫只是去工作了而已,偏偏就给传成了是离婚的! 这个“内部消息”很快就在东西两个大杂院里流行开来,有人便拍着大腿说:“我就说嘛,人家那花婶也从来没承认过那个小颜是离婚的,瞧瞧,这传来传去都给人传成什么了?以后可别再瞎造谣了!” 于是,颜如许走在胡同时发现,大家看她的眼神明显友好了许多,友好之中似乎还有着丝丝的愧疚。 她疑惑不解,但也没有多想。 吉普车停在宝来胡同口,靠墙停得很整齐。车上覆盖了薄薄一层黄土,上面还残留着小孩的手掌印和鞋印,大概是小孩子们在这里攀爬过。 颜如许对这些孩子没什么信心,她绕着车仔细地转圈检查,重点检查了两边的车灯,说:“还是把车停在安全些的地方,咱们多走些路没关系的,在这儿停着要是被砸了咱都找不到人。” 康从新点头说好。 昨天晚上去接康康时,邱老师说自己要去阑尾炎手术,明天连着后天周末住院2天,得请别的老师帮着带孩子,她怕老师看护不过来,便建议说要是有人看就让孩子待家里。正好这两天白凤梅想孩子想得不行,一听这个消息就让把康康送到军区大院来。 所以今天他们一家都早起了,康从新把颜如许送到日报社后,就一个人开车去送康康,晚上又接上颜如许后,一家去了军区大院吃饭,晚上一家三口就住在这里过周末。 晚上,给康康洗完了澡,穿上小熊睡衣,他自己在床上滚了一会儿之后,忽然神神秘秘的跟颜如许说:“妈妈,今天远征叔叔跟我说个秘密。” “哦?什么秘密呀?”颜如许一边从包里翻找着内衣准备去洗澡,一边敷衍着康康。 康从新洗完澡回来,用印着“比武大会纪念”的毛巾擦着头发。 康康说:“远征叔叔让我保密,不能和任何人说,你们也要保密哦。” 颜如许忍笑,认真的点头。显然康康最亲爱的爸爸妈妈不在“任何人”的范畴里。席远征也是有意思,跟个四岁的孩子说让他保密,也太高看他了。 康康便爬起来,大眼睛鼓溜溜地看向没有关严的门,康从新会意的把门关上。康康满意了,这才小声的说:“远征叔叔有媳妇了!是大美人,大明星,远征叔叔说要保密,偷偷的领证,还要带我去见她,给我买好吃的!” 颜如许一惊,迅速和康从新对视了一眼。 康从新摇摇头,这事他不知道。席远征单位就在机械集团新办公楼的斜对面,隔个三两天天的,席远征就会来找他,有时候是顺便路过找他聊天,有时候就跟他聊聊自己的工作,找康从新给些建议什么的。 他们两个虽然年纪差不多了,但康从新不管是人生阅历还是虑事看人都不是席远征可以比拟的,自从康从新回归,他习惯性地找他来拿主意,简直把他当成师爷在用。 因为颜如许一直关心,康从新也时不时隐晦地询问李明玉是否向他坦白了那件事,结论是没有,且从席远征的语气来看,他们只见的感情越来越深,大有此生非她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