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逸总觉得自己握着乔弋舟的把柄,刚才那么说,就是想拆穿乔弋舟的身份。 哪知道刚要说出口,便被方焱捂住了嘴。 “唔唔唔!!” 方焱缓缓逼近了他,阴影洒在他的脸上,一字一句道:“你最好给我安静点儿,别让我发现你嘴巴不干净。” 杨逸的眼睛瞪得犹如铜铃那么大,奋力挣扎了起来。可方焱像是故意堵住了他的嘴那样,手用力到快要把他脸骨都要捏断。 怎么可能? 方焱知道乔弋舟是穿女装的变态,还这样维护他吗? 杨逸眼底浮满深深不甘,犹如数条毒蛇缠绕心头,充满了怨毒。 这算什么?老母鸡护崽子吗? 可杨逸再气愤又如何?方焱和其他老人根本不站在他这边!甚至不用乔弋舟亲自动手,就会有人护着他!! 这件事的认知,带给杨逸极大的挫败感。 事实一次又一次的打了杨逸的脸,恐怕就算说出乔弋舟是穿女装的变态,也不会有人厌恶乔弋舟的。 杨逸心里气愤,发现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笑话,便紧紧的闭上了嘴。 天花板传来了声音,窸窸窣窣,仿佛是有什么东西在爬动。起初声音微小,逐渐越来越大,像是成群结队一样。 众人心都凉了大半,窗外有恶鬼,天花板上是未知的恐怖,门也被堵死了。 看来他们真的无法走出这个房间了吗? “我们该怎么办啊……” “安静!”乔弋舟做个了嘘声的姿势,“快看那边。” 众人顺着乔弋舟指向的地方,竟瞧见巨大的十字架下,一尊倒立的耶稣像,已经没了头颅。 外面的风雪已经彻底停了,清冷的月光从五彩斑斓的玻璃窗透入,照在了耶稣像上。那本该庄严而神圣的耶稣像,此刻没了头颅,蒙上了一层诡异,比外面的那些恶鬼看起来还要渗人。 心口的恐惧像是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让他们想要放声尖叫,来排解这种快要炸开皮肉的情绪。 他们的脸色更加苍白,心脏跳动极快:“这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乔弋舟:“还不清楚,但从上一个游戏看,每个细小的点,到最后都汇聚成一个脉络清晰的故事,像溪水汇聚成洪流那样。” 乔弋舟走到那断掉头颅的耶稣像下,找到了一页已经泛黄的纸。 那上面是英文,乔弋舟有些艰难的阅读起来:“神要的人,是经过十字架,受过十字架对付的人。” 这意思并不算太难理解,本该是激励人向上。但结合眼前的场景,乔弋舟只觉得阴冷可怖。 乔弋舟眉头紧皱,将纸张递给了方焱,顺道把关键信息告诉了他:“我刚进入游戏遇到了上一轮玩家,他告诉我关键点是找到少爷,是他的队友用命换来的,应该是真的。” “少爷?”方焱暗暗思索了起来。 教堂疑点重重,如若能探查就好了。 新人发出疑问:“现在我们被关在房间里,怎么去找那个少爷?” 狭小的空间,也让空气变得浮躁。 不断逼近的黑暗和危险,还有天花板传来的细碎咀嚼声,好像有什么生物,在啃食着尸体,在大快朵颐。 这样的脑补和推测,令众人的神经犹如绷紧的琴弦。 正当此时,门外传来声响:“诸位贵客久等了。” 那声音醇美得犹如醉人的红酒,优雅动听,像是恶魔的低语。 ——是刚才的神父? “诸位看到房间里的钢琴了吗?” 钢琴? 几人缓缓围了过去,互相凝视对方,谁也不敢动手。 乔弋舟谨慎的把手放了上去,微微一掀,便打开了黑色的钢琴盖。那上面布满的血迹和碎肉,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显得格外明显。 眼镜男刚才就在忍耐,看到这个画面,再也无法忍住。 他捂住了嘴,干呕了起来。 神父的语气颇为风轻云淡:“看来你们已经找到了?那架钢琴被上一位贵客使用过。是我疏忽了工作,只擦干净了外面,而忘记了清理里面。” 什么忘记了?分明就是故意的! 众人觉得毛骨悚然,这恐惧的感觉犹如小虫那样,爬满了全身,就连外面渗透进来的月光,也变得几分阴森。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