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的,无奈的。 他在用这样的方式试探顾衿,他在赌她的反应,她没躲,甚至没抗拒,这是旁政最怕的事情。 记得婚礼前夕,他和陈湛北几个人一起吃饭,席间提起他的婚礼,他们调侃他得了个年轻貌美的好姑娘。陈湛北喝多了,勾着他脖子。他说旁政,顾衿这女的心眼儿直,你不拦着她她能一条道跑到黑,信我一句话,要么你就别碰她,等找个合适的机会一拍两散谁也不耽误谁,要是你碰了,她就能沾你一辈子。 旁政当时不太高兴,虽然还没娶顾衿,但是听别人这么说,心里还是不舒服。 陈湛北摆摆手,说我不是那意思。不是说顾衿沾手,是你自己,光你自己心里这关你就放不下。咱们太了解你了,也不是咒你,要是你和顾衿真到那一天了,一旦有这层关系你想想你还能不能走的那么利索。 旁政舔着嘴角不死心,与其说他不死心,倒不如说他不信邪。 后来结了婚,他和顾衿真的分房而睡,或者说,是他在伺机而动。他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让能自己和顾衿关系更会让他觉得心安的机会。 可是直到今天机会来了,旁政才猛然发觉,他以为可以到的那一步,他和顾衿,永远到不了。 第8章 如果有人问顾衿,你现在后悔在自己年纪尚好的时候选择毫不犹豫的嫁人吗?也许你未来还能遇到很多更好的人,会遇到更合适你自己的人,会遇到比旁政对你还好的人,你后悔吗? 顾衿的答案一定是,不。 她知道如果再等一等,可能会碰上一个比旁政爱自己多一万倍的丈夫,但是顾衿也知道,她再也没有机会碰上一个能够令自己如此掏心掏肺的爱人。 其实她和旁政认识的时间没有多长,算上结婚的这半年,也就一年多一点。 那时候顾衿刚刚大学毕业,正忙着找工作,每天焦头烂额起早贪黑。顾妈妈在顾衿上大学的时候,一直是在家乡c城住的,只偶尔在顾衿放假的时候会坐火车过来照顾她。 后来顾衿毕业了,顾妈妈不放心她,担心她一个人在外面闯荡吃亏,便搬过来和她一起住。 那段日子顾衿每天早早离家,晚上八九点钟才能回来,顾妈妈为了给她补身体,白天的时候就去离家很远的菜市场给她买好吃的,那是个早晨,顾衿早起起来咕哝了一句想喝牡蛎汤,顾妈妈就记在心里了。 中午在水产市场逛着逛着,顾妈妈就听到有人叫她。“若萍?” 顾妈妈姓冯,叫冯若萍,今年刚刚办了提前退休,之前一直在c城一家报社当时报总编辑,冷不丁听见这声儿还以为是之前采访过的朋友,一回头,才发现离她几步远的的地方站着以一位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妇人。 六月初的天气,妇人挽着昂贵的包包,穿着家常的淡紫色真丝裙子,头发在后面梳了个大方的发髻,面貌保养的很是年轻,身后还跟了一个三十几岁的家政阿姨,一双手提满了蔬菜瓜果。 顾妈妈一下愣住了,她觉着面前这个人很熟悉,可是一下子又想不起来对方叫什么,或者说隔了太多年,她没敢认。 穿着淡紫色裙子的妇人又上前走近了两步,抓着顾妈妈的手,有点激动。“若萍!还真是你啊!” 顾妈妈也有点惊讶,她不确定的问了一声,“您是,旁副舰长的爱人?” 两个人同时哎呀一声,好像遇见了什么天大的惊喜。上了岁数的人,对于年轻时的旧友格外认亲,何况是旁夫人心里一直有愧的。 说起旁顾两家的渊源,还要从十几年前的一次沉船事故说起。 那时候,顾衿的爸爸顾永明也是一名海军,是时任副舰长旁磊的部下,主要负责船上的日常供给,顾永明为人老实忠厚,人缘很好,和旁磊的关系也不错,两家住在海岛上同一个家属楼,偶尔有了什么难得的给养补贴,旁磊总是叫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