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就够我一个月工资了。” b市海军总院的肿瘤专科是很厉害的,顾衿曾经陪着旁政的妈妈去那里体过检,有所耳闻。 尹白露这个人很重感情,她妈妈自从嫁给这个丈夫以后就在家专职做太太,所以这些年尹白露的学费花销都是继父拿的,这个时候他住院了,她自然是要出一份力的。 顾衿隐约感觉到尹白露捉襟见肘的经济状况了。“要不,我这儿还有……” “不用你。”尹白露打断她,“现在还没到那个地步,何况也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是命。” 她要强,顾衿想安慰她,“那你姐姐呢?能帮上你什么忙吗?” 尹白露继父的女儿,她的继姐,好像是一个略有名气的舞蹈家,前几年一直在国外学习进修,尹白露很少跟她提起这个姐姐,顾衿以为她有心结,也从来不多问。 听到顾衿提起她,尹白露表情随即一滞,迅速短促冷哼一声。“除了趴在她爹床头哭的梨花带雨以外,我没看出来能帮什么忙。” “不过她首演一场舞蹈就够一次手术费倒是真的,现在就是她出钱,我跟我妈在医院出力,偶尔陪陪夜什么的。刚手术完两天,现在正在icu躺着呢,至于能不能挺过来,只有听天由命了。” 尹白露启动车子,慢慢沿着路边开,“我给你停到院门口行吗?” “行。”顾衿干脆,“你一会儿去医院要不把车开走吧,明天上班再给我。” 尹白露解了安全带,在路边跟顾衿告别。“我打车,今天跟你说说心里能好受一点儿,你也别被我影响了,我挺好的,现在什么都不耽误。” “那周一见。” 顾衿今天去婆婆家吃饭,尹白露知道分寸,目送着顾衿走远了,神情才骤然垮下来,她坐在台阶上,手指不断摩挲着通讯录里陈湛北的名字,被折磨的几近崩溃。 一只手是她当做知己的闺蜜朋友,另一只手是她自己的尊严和感情。 可是她自私,两只手,谁都不想失去。 今天难得回旁家吃顿晚餐,顾衿特地来的早一点,想着能帮上什么忙,进了门没想到旁夫人早就和家里的阿姨忙开了。 看见顾衿回来,旁妈妈喜滋滋的。“盼了你们小两口半个多月了,总算是来了。” 顾衿跟婆婆问好,脱了外套也跟进厨房去帮忙,厨房里都是切好的半成品,旁妈妈说什么也不让顾衿插手。 “大周末难得休息,你去屋里坐着吧。最近怎么样?旁政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他对我挺好的。”顾衿想到做恶梦的那天晚上,脸不自觉的热起来。 旁夫人见顾衿腼腆,自以为小两口的日子过的甜蜜,心里一块石头落地,拉着顾衿话起家常。 “最近工作怎么样?累吗?” “快年下公司做盘点,会忙一点儿。”顾衿顾衿站在家里阿姨身边,把她洗好的菜沥干装好,偶尔应上两句。 “对了,妈。” “您知道海军总院的肿瘤科吗?那边医疗条件怎么样?” 旁妈妈熟练的剥着海螺,“海总的肿瘤科在咱们全国也是数一数二的,医疗条件那当然是没说的,有不少外地医院看不了的疑难杂症都会转到这边儿来。” “我记着谁来着……好像是你爸单位一个机关干事,当初诊断的时候说是肿瘤二期,结果开了刀,这都两年过去了,跟好人儿似的。” “怎么了?”旁妈妈回头看了顾衿一眼,眼神很是关切。“谁病了?” “哦不是我。”顾衿忙解释,“是我一个朋友的爸爸,也是肿瘤二期,我帮着打听打听。” “嗨!”旁妈妈松了一口气,“海总床位一直紧张,平头老百姓想要认认真真排个号不定等到猴年马月去,要是关系好的朋友,你也别不好意思,直接跟旁政说让他帮忙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