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杯,旁政懒洋洋的抻了个腰,与谭禹对视,顺势把手揽在顾衿腰上,大掌在她腰侧蹭来蹭去,好像是心虚,顾衿扭头看他,忽然冲他嫣然一笑。 “你很得意啊。” 顾衿这句话说的……特别引人遐想,一半娇嗔一半恼火,还带着那么点儿无理取闹,看起来就像是吃了醋的妻子在不满丈夫之前的风流韵事。 所有人都等着看顾衿的反应,可顾衿是聪明的,她一进来就能察觉到谭禹和旁政之间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也能察觉到这一屋子的人看见自己神态各异的眼神,这个时候,不刨根问底,做足了一副小女人的姿态,就是给旁政面子。 宋方淮陈湛北敬旁政是条汉子,纷纷跟着认输喝酒,在场的所有男性除了谭禹都不出意外的被他拉下了水。 于培成是带着未婚妻来的,他惺惺相惜跟着宋方淮碰杯,他未婚妻站在他身后掐他,不依不饶,清脆的京片子跟竹筒倒豆儿似的。 “于培成,咱俩过完年结婚的事儿我想再考虑考虑,你觉着呢?” 未婚妻小了于培成将近十岁,于培成哄着她,急忙给自己找补。“我在利比亚一待就这些年年,上个女朋友都大二时候谈的了,你那时候才多大?别说风就是雨的。”说完他还踢了谭禹一脚,脸色很不爽。“就他妈你厉害,一竿子打死我们一船人,差不多得了。” 谭禹还是之前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该你了。” 旁政搂着顾衿的手不放,舔了舔嘴角,想了几秒。 “我从来没穿过婚纱。” 谭禹变脸,旁政把他说过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他。“谁撒谎谁断子绝孙不孕不育。” 十几个人,只有两个人拿起杯。 一个谭禹,一个顾衿。 众人唏嘘,“您还有这爱好呢……” “旁政,讲讲,这是怎么个典故。” 谭禹把酒杯扔在桌上,黑着脸,不再像刚才那么淡定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态度,反而有点局促。 有些事儿点到就行了,旁政扯了扯嘴角,没过多解释。 游戏接着往下,话题也越来不着边际。 陈湛北:“我从来没结过婚。” 只有旁政和顾衿喝了酒, 于培成:“我从来没玩儿过三人行。” 除了旁政,全都喝了。 宋方淮:“我从来没跟这屋里任何一个姑娘发生过关系。” 大家彼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是为了确认对方长相似的,陈湛北因为有几个小模特长的太像一时不敢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挠头琢磨了半天。 这种事儿都记不住,大家臊他,说什么都得罚他几杯,陈湛北被人捏着鼻子灌了酒,才后知后觉的一拍大腿,指着看热闹的顾衿和旁政。 “不对啊!!!你俩在这儿干什么呢!!怎么不喝啊?” “还有你俩。”他话锋一转,又对着于培成和他未婚妻。“怎么也不喝啊,看我热闹是吧?” 于培成大大方方摊手,“我是守法好公民,跟嘉嘉没扯证,不能先办事儿。” 沈嘉今年大学都没毕业,刚二十出头,黄毛小丫头一个,于培成下不去手或者人家姑娘压根不让他碰也情有可原,陈湛北啧啧两声没再问,脑门一热,回头神经兮兮的看着旁政顾衿。 “你俩?也没有?” 谭禹坐在对面玩儿着打火机,饶有兴致打量顾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