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乱七八糟的想法一闪而过,他愣愣坐在原地没动,随从驱马过去,昂着下巴:“还不快带我们去!” 陈恭咬咬牙:“这位贵人,其实,其实那人身体不好,虽然脸生得好看,只怕会让您扫兴……” 穆提婆戏谑:“那不更好,病怏怏的,玩起来还别有一番兴致呢,若是玩死了,那也是他自个儿身体不好,怨不到我头上来!你不想带路也可以,那就由你来顶罢,你身体好,想必怎么玩都没问题,让你脱光了,跟我养的狼狗一起玩好不好,正好它们也发情了,我还愁没法给它们找到交配的呢!” 陈恭睁大了眼睛,万万想不到世间还有如此残暴的人,穆提婆的描述令他浑身发抖,再也生不起反抗之心。 沈峤你也别怪我,我是被逼的,他默默道。 …… 陈恭带着大队人马进了城,来到原先他们入住的客栈,此时距离他离开,不过刚刚过去半天。 客栈老板对他还有印象,见他去而复返,身后又跟着一批人马,不敢怠慢,忙迎上来询问:“您这是……” 陈恭忍不住回头看了穆提婆一眼,后者看见客栈内部简陋,皱眉掩鼻,不愿入内,只让几名随从跟着陈恭进来交涉。 “与我一道来入住的那人可还在?”陈恭比划了一下,“他眼睛不太好,还拄着根竹杖。” 掌柜忙道:“有有,还在,他还在厢房里,没下来过。” 陈恭心头一喜,继而又升起一丝愧疚感,只不过这丝愧疚感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人打断了。 跟着穆提婆一道来的随从对陈恭皱眉喝斥:“磨蹭什么,还不带我们上去?” 对方涂脂抹粉,透着一股拿腔作势的味道,陈恭看一眼就不愿意多看,可他没法为违逆对方的话,只能磨磨蹭蹭带着人上楼,一面希望沈峤已经走掉,又希望沈峤还在。 陈恭带着人上楼敲门。 敲了三下,里头果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是谁?” 那一瞬间,陈恭说不清自己内心是什么感受,他咽了一下口水,才道:“是我。” “陈恭?你怎么回来了?快进来罢。”沈峤有点意外,声音一如既往平和。 陈恭五味杂陈,负罪感一下子涌了上来。 “怎么还不进去?”穆提婆的随从很不耐烦,用力推了他一把。 陈恭往前踉跄,顺势推开门。 沈峤正坐在窗边,脸微微往外侧,似乎在品赏窗外的风景,但陈恭知道,自从那夜之后,他的眼睛就彻底看不见东西了。 “啧,这就是你说的美人,也并不如何……” 随从这话在沈峤转过头来的时候顿了一下,有点接不下去。 在下面等得不耐烦干脆自己上楼来的穆提婆则眼睛一亮。 他出身贫寒,因母亲得势,后来他自己又与皇帝厮混在一块,这才过上奢靡无度的日子,所以他非常注重穿着,若是看见别人衣裳打扮不够华丽,便不会将人放在眼里。 沈峤的衣裳自然不会是什么好料子,头上也只简简单单束了髻,甚至连玉簪都没有,只用与衣裳同色的天蓝色布巾束着。 然而穆提婆却完全移不开眼。 这些粗糙的衣料,完全遮盖不住美人本身的出色。 甚至在沈峤面无表情朝他们这里“望”过来时,他还感到口干舌燥,有股按捺不住想上去将对方摁倒,撕开衣裳,肆意蹂躏的冲动。 “陈恭,你还带了什么人过来?” 听见他有点茫然的声音,穆提婆顿觉更兴奋。 不知这人皱眉哭喊出来时,又是如何的销魂滋味? 穆提婆甚至想好了,先将人扣在怀州这里玩个够本,再送去给齐帝高纬,高纬与他一样,总喜欢玩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