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我怎觉得不对呢,魔尊当年与四方天帝齐名,水神上仙是辅神,怎的还驾驭于魔尊之上?” “是羽翼。” “不都一样。” “有理有据,听起来似乎有点道理。”有人摸着下巴嘀咕。 …… 一墙之隔,护城河对岸。 同纪煜一起千里跋涉的两万士兵因不得入城,只得选在河岸就地驻扎。 就在昨晚,他们还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热切讨论上次三皇子凯旋归朝,数万将士得到陛下十里相接,得民众结彩相迎,那等威风场面,让他们羡煞不已。他们想象着,今日入城,必然也会与前面一批将士一样,得到陛下褒奖,得城中民众拥戴和凯歌。 未曾想,今日到此,居然会是这等局面。 城门紧闭,高墙上,昔日的同胞举着长矛对准他们。 偶尔风过,将慕雪激烈言论吹了几句过来。 他们才知,陛下意外被杀,皇城不得入。 而正气凛然的大皇子居然被城墙上那宫妇说成妖魔魔尊,忠心义胆的边疆将士亦被她说成嗜血残暴的妖魔所扮,句句荒谬言辞撞得两万将士怒火滔天,愤怒的同时,将士们又齐齐暗想,这纪氏皇后莫不是魔怔了,竟然当众编造这等莫须有的谎言! 将士围合之心,纪煜负手,视线停留在高墙上,他默不言语,面上无甚情绪,只是一双桃花眼幽深如墨潭。 她居然甘愿冒着命丧九泉的风险,也要在此时给他一击。 这么些年,她从未给过他好脸色,她是他名义上的母妃,但他却没尝过母爱的滋味。她的冷眼,生母的偏执,舅舅的施压,与纪墨的明争暗斗,和朝臣虚与委蛇聚拢势力……他突然觉得有些累了。 踩着无数尸首,一步一步朝庙堂王座踏去,如此费尽神思,谋权论策,却不过是水神手中一颗棋子,有时,他想,他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又到底值不值? 没有人回答他,屐履迈出,他便没了回头路。 收回视线,纪煜转身,几个将士围了上来,七嘴八舌。 “殿下,我们如今该如何?”有人担忧。 “狗日的臭娘们!老子们为纪氏出生入死,镇守边境多年,居然说老子们是妖魔假扮,狗眼只会用来邀宠……”有人破口大骂。 “可恶!殿下,我们直接杀进去吧!”有人挽袖准备大干一番。 “大家稍安勿躁!殿下,你说怎么做,我们都听你的。”有人出来打圆场。 纪煜看了众人一眼,“各自回营,稍作歇息,亥时,入城!” …… 密密麻麻的人头看的尹灵儿眼花,寻觅了好半饷,也不见玄武身影,尹灵儿狐疑。 逗比去哪儿?为何没来? 不应该啊!这种热闹,怎可能少了逗比的份儿! 莫不是,他真的出事了? 玄武就是个惹事精,嘴碎,还经常口无遮拦,难道,他得罪了什么高人,给人扣押了? 就算被人扣押,传音鸟应该会返回来报信吧,为何传音鸟也迟迟未归? 尹灵儿心中思绪万千,一时对玄武的安危产生了莫大忧心。 高墙上,慕雪激愤言辞已落,正在两个大乘初期高手的护卫下走下城墙。 高墙下,在慕雪揭露惊天秘闻后,人群沸腾不止,众人都似打了鸡血一般,聚在一起热议八卦。 尹灵儿处于人群末尾,距离她不远处,有一辆豪华马车,慕雪下了城墙,在大乘修士的护送下,径直朝马车行去。 掀开车帘,慕雪上了马车。 马车行驶,慕雪稳了稳身形,正得意今日给了纪煜致命一击,眼前突然晃过一道人影,金光刺眼,慕雪惊呼尚未出口,便瞪大了眼睛,气息全无的倒在了坐榻上。 杀人者缓缓抽出慕雪丹田里的长剑,冷冷的瞥了眼慕雪,拿了一张瞬移符贴在身上,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此时,马车刚刚从尹灵儿身边经过,觉察到一丝异样气息,双脚落地,侧目,她看向马车,还未来得及探究情况,肩上微沉。 回眸,见到肩上的传音鸟,尹灵儿一喜。 喜意还没延至心底,听见传音符里的声音,尹灵儿全身一顿。 “你要找的人在我这儿,想救人,今夜子时,皇宫辰玄殿。” 好戏已完,人潮三五个成群,结伴散去,嘴里尤还热议着慕雪所言的种种秘闻。 站在人潮中心,尹灵儿看着皇宫的方向,眸中,冷意漫开。 纪婳!你且等着! …… 夜晚是一切阴谋施展的最佳时刻,在集市买了数十几张瞬移符,并未等到子时,戌时,尹灵儿潜进了皇宫。 纪氏皇宫很大,入眼全是宫墙和屋顶,楼宇之间的间距太近,宫殿前的牌匾往往会被前面的楼宇遮挡,这就致使尹灵儿无法开启无敌之眼寻觅她想找的宫殿。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