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身影急匆匆的走出宅子,车子随着环山路一路往着市中心驶去。 莫誉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身体处于机械式的移动,他抱着她,察觉到她身体渐渐失去的温度,手心下的心脏好像也失去了活力,他拼了命一般的想要抹去她嘴角的红霜,可是抹去了又流出来,就跟坏了的水龙头,怎么拧怎么做水也不会停。 秦苏想要睁开眼,有什么声音不停的在耳边呼唤她的名字,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味道,她觉得身体很痛,刚刚入口的汤刚咽下去便觉得气血翻腾,她知道那是中毒了,很可怕的毒药,见血封喉,她有尝试着吐出来,可是吐出来的都是血。 “啊。”剧烈的痛让她受不了的叫出了声,猛然入目的是一道很熟悉的白色身影。 师父坐在床边,覆手搭在她冷汗涔涔的额头上,刻意的压低着声量,问道:“很痛吗?” 秦苏眨了眨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穿着一如既往的白色长袍,墨黑的长发挽着一个发髻用一根木簪固定着,他的手是暖的,贴放在自己额头上时,能感受到他指腹下传达而来的温暖。 “师父。”秦苏情不自禁的喊了出来,她惊愕的环顾着四周,她怎么会忘记,怎么可能会忘记?这里不就是她住了几年的皇宫寝院吗? 师父不可抑制的轻叹一声,“丫头,值得吗?” 思绪被打断,秦苏诧异的看向男人,一模一样的话,在自己受了五十大板过后师父见到自己说的话,难道她又回来了? “值得,怎么会不值得?”她的声音毫无波澜,冷静的没有半分犹豫。 秦苏心底一沉,她不想说这句话的,她的大脑,她的嘴,她的身体,好像都不受自己支配,她就像是一缕游魂覆盖在了自己的身体里,作为一个旁观客只能看着。 难道这是梦? 可是她能感觉到自己挨过板子的地方很痛,痛到稍稍一动就会汗流浃背。 “好了,别乱动了,我知道了,师父不会再说什么了,你……好自为之。”薛恒无可奈何的起身,将药瓶放置在床边,“等一下疼的厉害可以吃一粒,但不能多吃。” 秦苏急了,她想要叫住男人,可是说不出一个字,她只能如同往日那般面色平静的送走了他。 历史在推进,曾经的一幕一幕未有半分偏差的上演。 轩辕澈会日日过来,只不过会坐上那么一小会儿就匆匆的离开。 以前的秦苏不会有半分起疑,还会像极了怀春少女那般望着他的背影悄悄红了脸。 这一日,宫中大宴,身为御膳总司身份,她的职责只需要管理好偌大的御膳房,让所有膳食一丝不苟的端上桌。 记忆里,今天师父好像是不会来御膳房的,可是她竟然看见了师父。 只不过师父并没有走进,而是在门外站上了那么一会儿就离开了。 秦苏支配不了自己的身体,只得愣愣的站在原地。 也许曾经的自己只是天真的以为今天出现的太子是来找她的,其实早看见师父,她会不会明白个中缘由? 轩辕澈站在厨房前,瞥了一眼里面的情况。 秦苏瞧见,放下手里的书册,径直走出御膳房,莞尔一笑:“太子有什么吩咐吗?” 轩辕澈伪装的毫无破绽,他拿出丝巾轻轻的为她拂去脸上的汗水,“这里挺热的,又用不到你什么地方,伤刚刚好,能休息就多多休息。” 秦苏点点头,“这是我刚做好的翡翠糕。” “也好,薛恒好像很喜欢吃你的翡翠糕,这究竟是怎么做的?”轩辕澈有意的扳开其中一颗,看着里面包裹的绿豆泥,的确很消暑。 “师父如果喜欢我可以给他做,这是给您的。” “这样啊,谢谢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