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反复复,他念叨的也是秦苏。 肖青喘上一口气,将药片磨成米分末,瞪着身后呆若木鸡状态的男人,冷哼道:“自己把衣服脱了。” 叶非璃笑而不语的将外套脱下,裸露着上半身站在他身后。 肖青哼了哼,没有过问他会不会疼,将药米分洒在伤口上,然后再一次野蛮的将砂布缠好。 “以后别来了。”弄好了伤口,肖青将染血的纱布丢进垃圾桶。 叶非璃随意的搭着外套,回复道:“我来不来是我的事,你悦不悦是你的事,就如我爱你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肖青懒得跟他周旋,躺回床上装死般闭上双眼。 叶非璃站在床边,没有识破他拙劣的演技,俯下身,只有在他看不见的时候他才能做出这种让他来不及反应的事。 肖青注意到有东西靠近自己,刚睁开眼,一片柔软的唇已经落在了他的额头上。 叶非璃见好就收,将外套扣上,就这么得意的转身离开。 肖青懵了,急忙抹去额头上残留的余温,将枕头丢向那个背影,吼道:“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轩辕澈换了一张脸也换不了那颗龌龊的心。” “咚!”秦苏手里的水果从指尖滑落,直直的滚在出门的身影前。 叶非璃低头,将水果从地上捡起,并没有被识破身份过后的半分窘迫感,相反笑意更深,道:“秦小姐,你的水果。” 秦苏抬眸,目光灼然的瞪着眼前这道身影,他笑起来的时候与曾经的薛恒太过相似,让她总会不知不觉的把他与那个人拼凑成一块。 “我先走了。”叶非璃就这么没有半分解释,潇洒的离场。 病床上,肖青如遭雷击,半天回不过神,愣愣的注意着门外一动未动的身影,心虚的从床上站起来。 秦苏发觉到他的靠近,僵硬的扭动脖子,虽然这个答案在她心里早已落地生根,只是她没有想到会如此赤果果的暴露在她眼前,这个跟轩辕澈八分像似的男人是师父,刚刚那个跟师父相似的男人是轩辕澈,混乱的记忆就像是一个死扣紧紧的拉紧了她的脑神经,她仓皇的退后一步,不敢承认,不敢相认。 “小苏。”肖青下意识的上前一步。 秦苏听闻他的声音,惊恐的抬起头,灯光有些朦胧,落在他身上时,恍恍惚惚的映着他满眼的彷徨不安。 她在想,其实她应该早就看出来的,这个男人与师父的眼神如此如出一辙,她为什么还要去奢望叶非璃那具驱壳是师父的影子? “小苏。”肖青怕她心生嫌隙,忙不迭的握上她想要避开的双手,小声的再道:“小苏,对不起,我知道你——” “你的手还好吗?”秦苏打断他的话,寻了一个话题打破僵局。 肖青点头,“没事,一点事都没有。” “水果营养好,养皮消炎,给你带了一点。”秦苏将地上散落的苹果香蕉猕猴桃一一捡起来,慌张的放在桌子上。 “你在生气吗?”肖青不明白她为什么连看都不看自己,越发不安的握住她有意躲避着自己的手臂,让她抬起头,四目对接。 秦苏摇头,又堂皇的低下头,她紧了紧拳头,试探的问:“您真的是师父吗?” 肖青抬起手,笑意莞尔的揉了揉她的脑袋:“我以为你认不出我的。” “为什么您不一早就告诉我?” “我以为我的小苏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太玄幻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活生生的在面前,我觉得不真实,就像是梦,我怕我一说实话,这个梦就会醒,我怕醒过来看见的是你的尸体孤零零的被抛弃在荒野。” 秦苏咬紧牙关,张开双手,抱住男人,埋首在他怀里,声音颤抖着:“小苏错了,真的后悔了,小苏不该让师父离开,小苏不应该抛弃他,秦苏太坏了,忘恩负义的抛弃了最爱自己的师父。” “师父不怨你,只是当时痛吗?”肖青指尖轻轻的抚摸过她的眉眼,滚油的酷刑比凌迟还残忍,听说受此酷刑连灵魂都不会得到安生。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