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刚发现的帝王棺前段日子高调被存放在这里,被划分为一级保护区,不止陈列着那口精致绝美的棺木,还将那玄色龙袍与月牙长袍一同展示出来,馆区正中是保护最为严密的水晶管,管中放置着那只沧源玉玺。 莫誉毅不明白秦苏为什么好端端要来这种地方,虽然他家苏苏浑身上下都洋溢着艺术的细胞,但也不至于大晚上的跑来这里熏陶熏陶艺术灵魂。 博物馆的灯光被关了大半,整个馆区都处于落针可闻的状态。 秦苏站在那座帝王棺前,目光灼然的看着那件被保护起来的长袍,银色长衫出尘不染,像极了师父那一身傲骨。 莫誉毅握了握秦苏微凉的小手心,道:“苏苏如果喜欢,我们可以明天再来,现在到了晚饭时间了,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好不好?” 秦苏侧过身,目光凝重的对视上他的眼。 莫誉毅身体一僵,秦苏的这种眼神太过严肃,让他不知不觉的提高警觉。 秦苏道:“你知道这里躺着的是谁吗?” 莫誉毅苦笑道:“新闻里不是曝光了吗,一个被遗忘的小国家,我知道苏苏很喜欢沧源历史,可是这里怪阴气的,这座墓也挺奇怪的。” “沧源有个很可怕的秘术,所有人都不知道,曾经的沧源比之历史上的任何帝国都辉煌,有着天时地利的位置,有着民心所向的帝王,可谓是国富民强。” 莫誉毅蹙眉,“苏苏——” “可是某一天,新王当政,却擅用了秘术,顷刻间上百万的百姓命脉被洗去,就如同那些戏份上说的被改了命数,明明可以长命百岁,却一朝殒命,所有人,包括历史,被淹没的干干净净。” “……” 秦苏踏上两步,越发靠近那座棺木,“以着数百万的天命换来一人重生,就像是诅咒,毁去了一个国家,沧源不是没有,也不是被遗忘了,而是消失了,从整个中华国度上被挖去了痕迹。” 莫誉毅握紧她的手,能清晰的感觉到她身体内抑制不住的颤抖。 “轩辕澈是沧源的最后一位君主,他拥有得天独厚的惊世之才,也拥有杀伐决断的暴力血腥,曾经的历史上这样写过这个还没有登基的太子,能入我心者,善之,不入我心者,除之!他杀了很多人,他的太子位是血肉淋漓的人间地狱。” “苏苏,你、你怎么知道、知道——” “轩辕澈除了叫做轩辕澈以外,他还有另外一个名字。” 莫誉毅踉跄两步,似乎已经明白了她口中的意思,仓皇的摇头拒绝她继续说下去,这、这太荒谬了。 “他叫叶非璃!” “嘭。”莫誉毅撞倒放置在园区中心的花坛,神色惊恐的摇头,“苏苏,你可真会开玩笑,这,怎么可能,这、这怎么会是真的呢?” “我也觉得很想一场梦,突然有一天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陌生的世界,陌生的人,我一直以为人死后是要过忘川河,走黄泉路,饮一碗孟婆汤,忘记前程往事,重新投胎做人。” 莫誉毅深吸一口气,抬手压了压空气,“苏苏,你不能告诉我,你也是——” 秦苏没有回复他,而是转过身继续望着那座帝王棺,“轩辕澈喜欢过一个人,他叫薛恒,官拜太傅,是沧源第一才子,长相也是极好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 “他除了叫薛恒,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肖青。” 莫誉毅靠在花坛上,双手撑着膝盖。 “你应该也想到了,为什么沧源会覆国,因为轩辕澈动了秘术让薛恒在几百年后的今天重新活过来了,换了一个身份,换了一个名字,重新的活了。” “苏苏,我不该问的,我不该问你这些话的。” “我叫秦苏,沧源唯一一任女御膳总司,正四品女官。” “……”莫誉毅攥住花坛边缘,稳住自己心口处撒了泼一样失去镇定的心脏,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出现了幻觉。 “我只是一缕游魂,我不应该爱上谁的,我不知道我这缕魂魄会不会突然间被地狱使者勾回去,但我却爱了,还想自私的继续这样下去,莫誉毅,你害怕吗?你害怕这样一个人吗?” 莫誉毅蓦然一惊,“为什么要怕?” “因为我不属于这里。”秦苏低下头。 莫誉毅不知道从那里来了力气,一把扣住她的头,怒目道:“我不管你是哪里的人,我也管不着你们那些是是非非,我只知道你是明媒正娶回来的妻子,你不是游魂,你是有血有肉的人,你也不是那个沧源秦苏,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