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证明我这个想法太过天真烂漫,只在一拐角处,便听到了身后有人道:“白玉京!” 我慢腾腾回转过身,抬眼看向这意气风发的青年:“你……是?” “你不认得我了?我是苏樵啊。” 就是我第一回进国子监当堂夸我貌比潘安的那个?我忙拱手:“泸州苏兄!哎呀,见谅见谅,,小弟有些眼生不大认人。” 苏樵摆了摆手,丝毫不介怀的模样,又道:“白兄你这几日跑哪去了?” 我道:“家……家中有人得了急病便赶了回去,好在并无大碍……就又回来了。”怕他不信,我又补充道:“我自然是得到祭酒大人的许可才走得了。” 苏樵叹了叹:“唉,你倒是没事,可怜有人却因你的失踪差些连小命都保不住。” 我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谁的小命不保?和我有关系?” 苏樵又气又急地道:“陆兄啊!你与他关系不是不错,怎么走了也不与他说一声?” 陆陵君?糟糕!我那时满心顾念着聂然的突然出现,整个人呆的不知所措,回去以后大病一场,醒来以后就烦着忘魂散那档子事,我怎么把这家伙给抛诸脑后了? 我忙问:“陆兄究竟出了何事?” 苏樵道:“ 他? 那日你走后陆兄找不到你, 急得几乎把整个国子监都翻遍了, 后来只得跑外头去, 课也不上查堂也不在连会试都缺考, 这不来个新司业么, 新官上任总是要烧个几把火的, 刚好逮住他下了狠手打了三十个板子……谁晓得陆兄毫不放在心上, 伤没好透又偷溜出去, 还绘了你的画像到官府去备案, 好在……祭酒大人知晓了此事拦了下来, 直接揪他回来关了禁闭……两日不吃不喝, 等到放人的时候才发现他烧著呢, 迟一点还不知他要闹出什么大祸端来……” 我越听越觉得自己作孽深重, 又觉得这的的确确是他的一贯作风, 又问: “那他现在如何?伤都好了么?”丫苏樵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伤是好了, 不过因为祭酒大人的交代, 我们几个得轮流看住他, 免得又跑出去闯祸, 他觉得我们限制了他的自由, 成日躺著闹脾气呢, 唉……要不是看在是同门, 我早就……” 说罢伸出拳头朝空中一挥, “揍他了。” 我忍俊不住, 以陆陵君的功夫只怕还没有別人揍他的份呢, 他闹脾气无非是觉得逗你们很有趣吧? 我道:“ 这样你速速带我去见他吧。” 对陆陵君, 我多多少少还是心怀愧疚的, 我对他视若浮云, 他倒为了我这萍水相逢的兄弟几番覆雨翻云, 委实是自叹弗如啊…… 好吧, 该句是在见到陆陵君之前的心理活动, 直至他寝间门口翘著二郎腿耀武扬威地对著屋内两人道:“ 我再也不会去找个没义气没涵养没度量没身高没气魄的白玉京了!你们放百个心, 我当和个路人甲打个照面, 一转身谁还记得谁, 岂会耿耿于怀?” 苏樵瞧我脸色不对, 忙用力咳了一声, 陆陵君不耐转头:“ 你又来做什……” 嘎然而止, 自是因為看到了我。 “ 白……白贤弟, 你怎么会在这里?” 陆陵君大步蹦哒向前, 握住我的肩膀上上下下扫了一眼, “没什么? 我还以为你……” “ 家中有急事罢了。”我挑眉道:〝这么没义气没涵养没度量没身高没气魄的人还烦劳陆兄关心, 真是折煞愚弟了。〞陆陵君先是松了一口气复又讪讪摸摸鼻子:〝我这不是故意说的让他们掉以轻心嘛…〞屋内两人听到这话倒是不悦了, 稍胖一些的那个监生道:〝好个陆陵君, 我们诚心待你你只想着算计我們……〞另外一个瘦高的监生附和:〝你也不想想这些日子你给我们闯了多少祸端……〞我勾了勾嘴角道:〝就是, 苏兄都说了, 原来我不再给你造成这么大的困扰啊……〞陆陵君颇为委屈的点头:〝嗯!〞 胖监生摊手道:〝若非白玉京是个男人, 我都要怀疑他是为情所困了……〞瘦监生耸肩道:〝也可以是断袖啊……〞 陆陵君不满的喂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