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问道:“皇姐? 我笑了笑,“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大可行,我们在京中对敌军的把握远不如他们在战场上的,胡乱出主意极有可能令将士们陷入险境,还是依陛下所言,调军增援,徐徐图之。” 景宴慢慢点了点头。 我觉得,自从我得知自己的身世后,我已不能算是一个合格的公主了。成日里不是在考虑远走的最佳路线,便是在思索高飞的良辰吉日。之所以还愿与景宴议政,也是本着见一次少一次的心态,若较之以往,家国安危任何时候都胜之于小家小情,怎会有如此多的考量。 可我总是习惯小看了这个皇帝弟弟。 第二日我才刚刚睡醒,就被景宴传召入宫,一跨入御书房,便见到一个熟悉的影子坐于侧席之上,那人见我来了,起身行了一礼,“公主殿下。” 我张口结舌了半晌,“大哥?你怎么会在这儿的?” 景宴笑道:“皇姐,你与大哥见过面了怎么不同朕说?若非昨日跟去皇陵的侍卫见着皇姐与陌生男子相谈甚欢,只怕朕此刻还被蒙在鼓里呢。” 我扶了扶额,果然当了皇帝之后,连监视这种事情都能这么明目张胆的么。 景岚忙道:“此事与公主无关,是草民不愿声张,望陛下莫要见怪。” 景宴拍了拍他的肩,“什么草民不草民的,你是我大哥,小时候我和皇姐都是你带着我们四处乱跑,大家都是一家人,怎么长大了反倒生分了?” 景岚微微含笑,“陛下说的是。” 我不去参合他们的兄弟情深,默默的拣了一个位置坐下,顺手捻起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问道:“弟弟一大早唤姐姐来,又出了什么事?” “是了。”景宴旋身回到桌案旁,指着地图道:“方才朕把近来战况与大哥简述一二,让大哥替朕出谋划策,大哥只看了一眼就想出了一妙计,若主军能诱敌军入十里河的峡谷之内,继而前后两路夹击,或能在最短的时日内大挫敌军。” 我险些被嘴里的桂花糕噎着了。 景岚道:“草民拙见不过是纸上谈兵,具体策略还当因地制宜,此计我们能想得到,只怕敌军将领未必察觉不出。” 景宴挑了挑眉道:“不,大哥的计策在朕看来值得一试,纵使聂光老谋深算,他们若不倾巢而出,则无法与我大军抗衡,而我方主军若节节败退,他们岂有放过之理?便算他们有所察觉,不追落寇,返其领地,于我军而言,也不见得有什么损失,反而能拖延时日,到朝廷援军而至再行此战,亦能乘胜追击。” 我还待出言相阻,景宴道:“皇姐心系驸马,朕能理解,可战事一日未平,受苦的就是黎民百姓,相信驸马亦有此心,方不辜负当日父皇委以重任。放心吧,驸马智勇双全,必能安然替朕打赢这一场战。” 我再一愣神的时候,门前的成公公通传兵部尚书已在外候着了,景宴示意我们先行退下,其他诸事容后再议,我如今已非监国,自然不好与皇帝弟弟硬杠,只得拂袖而去。 大哥就是大哥,就算离家出走在外头风花雪月了好些年头,一回头一瞥眼,都能说出一番真知灼见来。我忽然有些理解父皇当年诚惶诚恐赶走他的心态了,这种高智谋的大哥若有朝一日知晓自己的亲娘是怎么死的,十个景宴叠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景岚见我古古怪怪的瞅着他,颇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我脸上可有什么东西?” 我道:“没,我就是觉得大哥的身后仿佛在发光。” 他:“……” 所谓乌鸦一般的第六感,就是每当我预感有好事发生,就一定不会发生什么好事;与之相反的是,每当我有不祥的预感时,就一定会发生什么不祥之事。 比预期更糟糕的是,泽州一带与朝廷的联络完全阻断了,消息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无影无踪。 这就表明,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