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声接一声的撕扯萧妙磬的耳。 背后议论人非,算什么? 《南海趣闻》算是看不下去了,萧妙磬合上书。 萧钰却是递了个水袋给她,“音音,喝点水。” “大哥……”萧妙磬推了下水袋,“我不渴,大哥你喝吧。” 萧钰莫可奈何,“音音这是生气了。” 萧妙磬红唇微嘟,“大哥这话说的,像是你惹我了一样。” 萧钰轻笑,他将水袋收回,拍着萧妙磬的手,以安抚的口吻道:“不必将她们的话放在心上。” 可是她做不到。 那些女子虽然走远了,可她们的话语还像是不散的阴魂般,始终纠缠萧妙磬的心。 她和大哥只是出来泛舟,大哥都会被人指点。那么,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又有多少人用着惊艳而惋惜、甚至如同看异类的眼光看大哥?在她不知情的时候,大哥又遭受了多少闲话? 都是因为她,如果大哥不是为了救她,就不会…… 想到当年,一股充满腥气的不甘填充了萧妙磬的心。 那群奇怪的人,他们在雀翎上涂抹毒.药,以雀翎杀人。 那些人全都身着黄衣,来无影、去无踪。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又为什么要袭击落单的她和萧令致? 更关键的是,他们所涂抹的那种毒.药,为什么就无人识得,无人可解呢? “大哥,要是我们能知道当初那群黄衣人是谁,就能想方设法找到他们,为你解毒了。”萧妙磬定定道,说罢又神色一黯。 可他们是谁呢? 为何这么多年过去,世间都未曾有关于他们的消息流传呢? 时间在泛舟里悄然流逝,天将黄昏,湖畔的垂柳枝干柔软,垂下亭亭玉立的姿势。 一道残阳如火,头顶是江东温软的胭脂粉色。 建业宫,忍冬阁。 萧令致的住处。 萧银瓶一袭翠绿的百花曳地裙,在萧令致面前走来走去。她心情不佳,整张脸上都洇着嫉妒的潮红,向萧令致抱怨:“大哥才回来建业,就带萧妙磬出去玩。长姐你瞧瞧,大家都是庶出的,怎么萧妙磬就这么得大哥偏心?” 萧令致面沉如水,静坐在那里,好似浑身都在冒冷气。 她没说话,萧银瓶就继续说:“大哥怎么就不分亲疏?明明长姐的阿娘是大哥的小姨,大哥也不说带长姐出去玩。还有父亲也是,居然将亭主的爵位给了萧妙磬,那本该是长姐的!” “你胡说些什么?”萧令致冰冷的视线猛地刺向萧银瓶,像是冷冽而沾了毒的利箭,惹得萧银瓶这片刻哑然,肩膀缩了一缩。 “长姐,我没有说错。”萧银瓶噘嘴,“父亲明摆着就是被甄夫人迷惑了。” 萧令致不耐的一偏头,没说话。但她紧锁的柳眉,泛着怨怼的眼角,还有微微颤抖的手指,都说明她心中的嫉恨和委屈不亚于萧银瓶。 “长姐还记得前几年么?有两个伺候我的侍婢嘴碎,说萧妙磬搞不好是甄夫人前头那夫君的遗腹子。结果父亲知道这事,最先做的竟然不是弄清真伪,而是将那两个侍婢杀鸡儆猴,连带着还怪我管束下人不利,害我禁足了一个月!” 萧银瓶越说越生气,冷不丁想起旧事,一股脑的都吐出来:“有时候我都怀疑,那两个侍婢没准说中了呢!甄夫人前脚刚死了夫君,后脚就嫁给父亲,谁能证明萧妙磬一定是父亲的女儿?” 这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