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迁居到洛阳,岂不美哉?” 萧妙磬眼底划过一丝冷意,与萧钰交换了眼神。 合着晏行云挖墙脚都挖到这里来了,下一步是不是要说服姜叙先当一段时间内应,为章诏提供建业的所有情报? 姜叙连连推脱:“不成不成,王上对我有知遇之恩,又信任我,我说什么都不能做背主的事。” 晏行云说:“述宁此言差矣,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栖,蓟王与越王孰强孰弱一目了然。你辅佐越王能有什么前途?丈夫在世若不能立功名、垂青史,岂不是枉活一生?” 姜叙叹了口气,“唉,那是你晏行云不是我姜叙啊。你有大志向、你狂热,我却不是。我毕生只求忠于道义,尽职尽责,无愧于心。行云还是莫要游说我了!” 晏行云用叹惋的口吻道:“可惜你一身才气,就是太忠厚,不懂变通,我是为你不值。待来日蓟王踏平江东时,你就是想归顺怕也晚了,到时候你会后悔。” “行云真莫要说这种话了,我不愧天地,不愧良心,怎么会后悔?”姜叙的口吻虽然仍实在,但其中已多出一点决然的冷意,“何况这天下之事瞬息万变,鹿死谁手是说不准的事,我相信王上和江东。” 晏行云无奈道:“你这个死脑筋。” 后面他们开始谈起家乡的事,萧钰不必再听,给萧妙磬使了个眼色,萧妙磬推着他远离。 萧妙磬想到适才章诏与章晔说,晏行云在宁生殿等她,便觉讽刺。 待离得远了,萧钰唤了名暗哨出来,对其下令:“挑一队人立刻去姜叙老家偃师,保护好他父母家人。” 暗哨领命退下,萧钰眼中沉沉一片。 不管后头晏行云和章诏会否对姜叙家人出手,用其威胁姜叙叛变,他都要防患于未然。 晏行云此人纵是才名再远播、看着再磊落,上了章诏的船,萧钰便信不过。 这时萧妙磬喃喃:“姜太守确实不错,忠心的人比什么都好,钰哥哥看人真准。” 萧钰敛去眼中沉然,温声说:“姜叙如此不辜负我,我也很欣慰。” 萧妙磬想到什么,笑道:“怪不得钰哥哥想把令致姐姐或者银瓶嫁给姜太守。” 可是姜叙并无娶妻之意,萧钰也不能逼姜叙。 倒是萧妙磬这么一说,萧钰想到了许久之前的事。那时萧妙磬亲口对他说,她觉得嫁给姜叙不错,原话是: “姜太守敦厚老实,为人忠诚。我觉得他待自己的夫人,应该能一心一意。” 萧钰道:“述宁确实堪为良配,音音若是看中了,我也可与他谈谈。” 毕竟比之令致和银瓶,述宁与音音熟识不少,或许述宁会答应。 萧妙磬知道萧钰这么说是为她好,他之前就表态过,他不会干涉她的婚事,不会将她当作诸侯逐鹿的工具。 但是此刻听着他的话,怎么就心里那么不舒服呢? 萧妙磬红唇微嘟,没忍住心口突如其来的一股酸酸情绪,声调不由带了点赌气成分。 “你就那么想赶紧把我嫁出去吗?” 萧钰察觉萧妙磬语调不对,又见她从自己身边越过,径自往前走。他忙划着轮椅追上。 “音音。” 他不是那个意思。 萧妙磬背对他在前头走,边说:“我留在建业宫不好吗?非把我打发出去。” “音音……”萧钰暗暗皱眉,“没有不好,只是……” 只是什么他却没说了,只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