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翠蓉也顺着怡嫔的视线往里看了看,眼中带着几丝兴奋的建议道:“娘娘,反正那贱婢都没几口气儿了,不如直接将她溺死在水桶里,再投井,免生枝节。” 她想的是夜里静谧,扛着这贱婢出去时万一叫上两声,总是招惹麻烦。 “不行!”怡嫔刚毅果决道。既而垂眸将手捂在小腹上轻揉了一圈儿,慈母之心溢于言表:“这种时候,钟粹宫里绝不可结怨气。” 翠蓉这方意识到自己忽略了这茬儿,便赶忙附和着:“是是是,还是娘娘思虑的周全,奴婢这就吩咐下去。” 见怡嫔离去,翠蓉将暗房的门锁上。 苏妁这才缓缓抬起头来。被凉水浸透了的发丝不停的往脸上嘀嗒着水,她脸上挂着快要干了的泪痕,和大哭过后的冷静。 方才的话她都听到了,她们明明知道了她是皇极殿的人,却还是要今晚除掉她。 紧抿着冻的发紫的嘴唇,苏妁心中从没有像此刻般这么期待一个人!明明只是罪臣之女进宫为质,可她却莫名的相信他,依赖他。 她相信他定能看到她留下的东西…… *** 宋吉快到皇极殿时,见首辅大人的坐驾刚刚落停。 谢正卿自车辇上跳下,宋吉则边急急的跑着去追,边喊道:“大人,大人……” 回头见是宋吉追上来,谢正卿上前一把揪住他的领褖:“找到了吗!” “回大人,还没有……但奴才已经派人去紫熙苑寻了,奴才刚刚也去了离紫熙苑最近的钟粹宫,知会他们都留意着点儿……”宋吉憋屈着一张脸,见大人盛怒他也是吓得腿软。 谢正卿猛的一下撒开他领褖,对身旁的岑彦命道:“召集一百锦衣卫,对紫熙苑进行地毯式搜寻!不只找人,任何一点打斗痕迹皆不可放过!特别是……血迹。” “是!”岑彦拱手领命退下。 先前太监去御书房禀报时,业已将平竹捡回的那个令牌拿给了谢正卿看,故而他知道苏妁受了伤,那么血迹便不会只令牌上有,定还在别处留有痕迹。 “平竹呢!”谢首辅朝着宋吉吼道。 “平……平竹这会儿还跟着太监和侍卫们,在紫熙苑里找人呐……”宋吉卖着一张惨脸,结结巴巴的回道。 “去紫熙苑!”谢正卿转身又上了辇车。 辇车赶到后,宋吉连忙找来平竹,让她将事发经过仔仔细细又给大人讲了一遍。这时一百名锦衣卫也赶来,随即展开地毯式搜索。 莫说是每棵树皆做仔细检查,就连周边的花花草草皆不敢漏下。特别是平竹指出的苏妁所走的那条路线,更是一寸一寸的推进,不敢放过一只蝼蚁、半根杂草。 半个时辰后,终是有了发现! “大人,有棵树前发现了一小片血迹!”岑彦来报,谢正卿立马跟了过去,心中既是惊喜又是沉重。 到了那棵树前,他先是在周边探查一番,见地上草石确有挣扎痕迹,接着便看到那一小片血迹。 这些正是苏妁以手抓那些荆棘乱枝而留。谢正卿倒也能分辨得出这并非利器所伤,随之稍稍安心了些。 “大人,您看!”岑彦指着树干的背面。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