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的?” “是我挂的!”那男子放下扫帚直起身儿来, 一脸邀功之意。这男子不是旁人,正是张家小哥。 “那人呢?”首领又问道。 张小哥指了指屋里,“还昏着呢!” 首领立马推开那屋的门儿,见一只穿着洁白里衣的姑娘侧歪在床上, 眼睛闭着,一动不动。许是觉得屋里背光看不分明, 那首领又进屋亲手将姑娘的脸正过来,掏出怀中一张画像仔细比对了一番。 没错,是苏妁。 这下首领才放心的出了屋, 冲着众手下命道:“待会儿等他们也回来后,大家就迅速埋伏起来!这里还有八间空屋子, 咱们有六十多人,那就八人一间!” 随后那首领又嘱咐了一些话,直到去山林里藏马的人也回来了, 首领下了个总命令。大意是说他在打头的那间屋子里指挥,也就是关着苏妁的那间。只要听到他将茶杯一摔,便是伏敌之机。 之后, 大家便依令纷纷埋伏进各间屋子里,屏息以待。 张小哥倒了杯茶端进首领所呆的屋子,见他倒还算规矩,只一心观望窗外,并未对苏妁起什么歪心思。 “出去!谁让你进来的!”那首领急道。 “大哥,您方才说摔杯以令的,我不给您端杯茶来,您过会儿摔什么?”张小哥边谄笑着,边将茶碗儿放置在桌上。 闻听此言,苏妁紧咬了咬下唇,生怕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首领脸上也讪然,只觉失了威严,但大敌当前也未在跟他废话什么,只再次嘱咐道:“过会儿只要人一来,你立马将门锁上,千万别让他们跑了!” “是是是,大哥放心。”张小哥边应着,边退了出去。 苏妁眯开一点眼缝儿,看着桌上的那杯茶,盼着那首领去饮。结果等了一会儿,终见那首领大手一伸将茶杯端起,却是尽数泼倒在了地上! 心下暗暗叹了一声,苏妁又将眼睛闭上。只凭着这些人的言行举止,猜测着他们的身份。虽说他们纪律严明,却又不像是大齐的军人。但若说他们是匪徒流寇,倒也不似。 猜来猜去,没个结论。 这厢张小哥又端着一个刮花了漆的旧木托盘儿,进了另一间屋子。外面风大,一推开门便有一股子劲风灌进了屋,吹的地上积灰四起,呛的屋里的人好一阵咳嗽! “你进来干什么!”那些人压低着声量吼张小哥。 张小哥则将木托盘里的茶杯一只一只端到桌上,委屈巴巴的说道:“方才听你们首领说,这还不定要等多少个时辰呢。我就想着万一你们口渴了也不敢要水可怎么是好?等到敌人来了一个个口干舌燥的也没了力气……” “行吧行吧,算你好心!” 说话间,八只茶碗儿尽数移置到桌上。听到仍有人在咳嗽,张小哥又从门后拿过一只扫把来,边扫着积灰,边好心道:“委屈几位了,我给你们扫扫这地上的灰。” 他这一扫不打紧,尘灰顿时满屋子里疯狂飞舞! “快走吧你!别扫了!” “滚出去,呛死老子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