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风生水起,她也念在她是李煦的外家份上未曾跟他们计较,这一世只管阻断她跟李挚也就是了。 可她却没法儿接受前世李挚落得那样结局,到头来倾心过的人居然无耻起来连个底线都没有! 毕竟谢莹还不同程淑,程淑只是个外人,而谢莹却是跟李挚有两年夫妻之实,还育有儿女的! 这么一想,心里头哪里能平静得下来? 李夫人那边她已经交代让金瓶去暗示,却不知道李夫人会不会听。听了的话想必能看出门道,想办法插一手。 倘若不听,那她倒要想个办法把这事儿捅给东乡伯府,让杜家帮着晏家一道来处理处理了。 但正院那边一夜无话,清早到了学堂,晏弘先来,瞅着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这人也擅隐忍,怕是不会轻易中招,谢莹虽是拖了三个月,但三个月时间也不足以使她这么温吞水地跟晏弘培养情份,谢杜两家婚事已经传开了,晏弘迟早知道她身份,若知道她是东乡伯府未过门的儿媳,但凡有点脑子定然也不会再与之接触。 那么谢莹要想成功,只能尽快出狠招。 狐狸精算计男人,来来去去就那么些招数,倒是没什么新鲜的。 就是不知道晏衡那边走到哪儿了? “姑娘,谭峻问您知不知道一个叫何桢的?” 这时候梧桐走进来,俯在她耳边问。 何桢?这名字有点耳熟。何……谢莹的母亲不是也姓何吗? 她想起来了,道:“怎么了?” “何桢的父亲,也就是谢夫人养病要避喜的那个哥哥何献平,如今就在宛平住着。何桢京城宛平两边跑,据说想入仕而无门。” 谢莹前世曾向李挚举荐了她一个表哥给李存睿,就是这个何桢。何桢没到过李家,也没怎么露过面,李挚给他谋了个外任,他得令就出了京。李南风一直以为他们在长沙府住着,没想到这何献平竟然就在宛平? 笃笃。 正想着,桌子被人叩响了。 抬头一看,是一脸老谋深算的晏衡。 “出来说话。” 老匹夫命令谁呢?李南风瞪他,再看看满屋子人,冷脸把书合了,起身到了院里葡萄架下。 晏衡脚踏着石墩,得意地笑起来:“何桢你还记得吧?” 李南风心念微动,面不改色:“记得,这不很快就要成为你们家亲戚了么。” 晏衡沉脸:“我们家可没这种亲戚!” 李南风呲牙笑起来。 晏衡望着她:“何桢往谢家走的挺勤,还有,谢莹跟何桢是青梅竹马,据说小时候大半日子在一处。 “原本两家是有意联姻的,但何家出事之后,谢奕就连何家去都不去了,再后来朝廷迟迟无人敢保举何家,这门婚事也自然就作罢了。” 眼见着李南风把手松下来,脸色也变了,他又饶有兴趣地扬唇:“我听说前世何家是你哥帮忙举荐入朝的?真是个好亲戚啊,啧啧!” 话没说完,李南风抬脚便往他腰上踹去,弯腰捡起石头又往他身上砸过来! 晏衡跳上葡萄架:“你疯了!想砸死我啊!” “砸你是因为你敢嘲笑我哥!留你在世上也是个祸害,倒不如我替老天爷收了你!” 晏衡接住石头跳下来,拍拍手道:“要说祸害,咱俩彼此彼此,谁也别说谁!” 李南风脸色还是青的! 谢莹与何桢是表兄妹她知道,谢夫人与娘家仅存的这个亲哥哥情份好她也知道,但晏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