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难免偷觑两眼,可高贻他就不,他愣是不看,眼角都不斜一斜。 李南风一听,心下就打起了鼓,这家伙搞不好莫不是被明姑娘刺激过头,好起了龙阳? 那她到底是给他介绍姑娘还是小伙呢?对了,他见天儿的跟袁缜在一起,啥意思啊? 袁家可只有袁缜这么一根独苗,高贻要是把袁缜拐了,皇后得让皇帝睡十年冷地板吧? 真是越想越没头绪,后来就不想了。 今日见了,就怕他想起这茬儿,便赶紧去让人喊李挚来招待。 高贻眼尖,偏把她唤住了:“跑什么跑?答应我的事儿呢?” 李南风只好硬着头皮上前:“你喜欢什么样的,有什么要求,你回头告诉我,我好好帮你物色。” “也行。”高贻表示接受:“后日我正好有空,届时你请我吃饭。” “不是该你请我么?” “规矩是等你说成了我再谢媒。” 李南风默默觉得他们高家男人都有点仗势欺人,但也无奈,只能认了。 这一下晌得空就默默盘算,这家伙就算是好龙阳,怕是也没胆搞个男妃,娶妻的话自然还是要姑娘,况且,往好了想,就算他不看苏小姐,也可能是他不好苏小姐这口,是吧? 可惜她没见过明姑娘,不然的话他好哪口心里也有点底。 傍晚唐素送来消息,晏衡约她翌日见面。 李舒归宁是在出阁第三日,这三日学堂里都休学,所以翌日是有窗的。 花轿出门后相比之前的热闹,有些过于冷清。梅氏因为总觉得女儿还可以嫁得好一点,因而离别之愁更甚。 李南风为陪梅氏,早上领着李缘李絮跑去三房陪她用早膳,直到哄得梅氏呵呵开心起来才回房。 李夫人正好受邀去宋国公府,李南风把调兑好的香露分三只小瓷瓶装着,再装了个锦囊出了门。 晏衡立在墙下,看她提着裙摆小跑着过来,情不自禁看着她微笑。 李南风把锦囊给了他:“喏!” 晏衡打开,再揭开瓶塞一闻,一股紫檀的味道扑鼻而来,又似还夹着些许异样的清香。他立时道:“你真给我做了?是只给我的吗?” “那可不!” 李南风扬高了下巴。“我取了最鲜嫩的竹叶熬水,再勾了紫檀,试了三四次才取了这个浓度。这香比我哥用的味道要淡,适合你。你薰衣裳的时候放一点进去就成了。以后这就是你的味道。” 晏衡攥着锦囊,随后牵起她往马车里去:“来,我也有东西给你。” 进了车里,晏衡取出个信封和一本账本递给她:“这个给你。” 李南风信手接着:“是什么?” “咱们那间绸缎铺子分股的契书。还有账本。” “给我?” 晏衡道:“那天我让你生气,是我的错,为了给你赔罪,以后我这一股就是你的了。” 李南风讶然:“我一生气你就给我钱?” 晏衡郑重点头:“只要你高兴,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虽然我现在家底还薄,但将来我会有很多钱的。” 李南风嘴巴张大了,她觉得自己形象开始有点走歪,原本她是个娇生惯养众星捧月的金枝玉叶不是吗?怎么走着走着味道有点不对了? 她把账薄推过去:“我不要。” “为什么不要?又不是我家里的,是我自己的。你给我零花钱,我交账给你,岂不是很正常。” 话是没错,但听起来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说道:“咱们俩还没关系吧?” “怎么没有?你是我喜欢的人。而且你也喜欢我。” 晏衡忽然俯首凑过来。 李南风卡了壳,心里跳跳的,想回他一句什么时候她说过喜欢他了?而且就算事实如此,跟交账也没有什么关系。 但他气息袭得她根本说不出话来,她只能捉着他的衣襟,防止自己栽倒。 晏衡微微扬唇看着怀里的她,也不扶她,身子反而前倾,于是她便只能改为抱住他脖子。 四目相对,彼此那些棱角都退去,李南风在他瞳孔里找到了自己的影子,她忍不住支身,在他眼睛上吻了一下。 少女的柔唇贴过来,晏衡千疮百孔的心仿佛瞬间被熨平,他僵住没动,有片刻的失神。 李南风看了他一会儿,收身回来坐好,纵然尚有羞涩,唇角也弯弯地,藏着些许顽皮。 回神的晏衡目色幽黯,他回望她一会儿,坐过来,手指缠起她一缕长发:“看不到我的时候,你会想我么?” 李南风老实点头。 晏衡亲了下她的唇,捧起她的脸道:“我也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