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朋友眼光真好。” 另一个姑娘附和了一句:“长得也好帅!” 她羞涩地点了点头,迎上了来人的目光,这回他眼角笑意盈然,站在原地看着她款款走来,沉静的眸子透露出期待的微光。 顾然和陆茜相视一笑,没再多说什么。 自家这位让人操心的妹妹,总算找到了最适合的那身衣服。 ** 顾然的婚礼在秋天举行,婚礼前两周,阮清言应邀去美国领奖。 本想带着顾霜枝一块去,可这位曾经泪眼婆娑着说不要离开他的姑娘,竟摆了摆手就说要准备哥哥的婚礼,让他自己去。 阮大摄影师很受挫,捉住她正在收拾行李的手,放到自己腰后,就这么把人圈在怀里。 “小丫头,你就这么舍得?”他故意压低声音的时候,嗓音里总是带着些蛊惑人心的沙哑。 顾霜枝把脸贴紧他的胸口,软糯的语气十分无奈:“我也想陪你去,可实在分不开身……” 阮清言本就是和她开玩笑的,低下头去蹭蹭她的鼻尖,“我知道。” “那你领完奖就快点回来,不许留恋帝国主义的花花世界。”她佯装霸道,又嘱咐了一遍。 阮清言一听,轻声笑了:“当然,帝国主义那是镜花水月,哪有家里的香温玉软来得实在。” “少贫嘴。”顾霜枝笑着推开他,又去为他整理衣物。 恍然间想起去年圣诞前夕,他去欧洲前的那通电话。 实在是情况特殊,她第一次拨了他的号码。他在机场等着登机,颇有耐心地跟她闲聊了一会儿,就决定破例收小林当助理。 她一时兴起问起当时的事,阮清言也跟着回忆起来:“那时候没多想,只觉得你难得开口,逗逗你再答应,也无妨。” 顾霜枝抿着嘴不好意思地笑:“我记得我还祝你一路顺风了。” “对,说话也没个忌讳。”他想起这事,颇有秋后大算账的意思,蜷着的手指刮了下她的鼻子。 后来她恰好和念念一块听到了空难的新闻,吓得惊慌失措。 仔细想来,其实从一开始就将他放在了心上。不管他是陪自己度过了五年黑暗的歌手灰弭,还是一见面就爱逗她玩的摄影师阮清言。对他的依赖感,似乎总是来得异常自然。 ** 整理完行李,大约已是晚上十点多。顾霜枝洗了澡爬上床,侧躺着正对阮清言。把这个经常在世界各地跑的摄影师当小孩子似的,不厌其烦地交代了许多出门在外的注意事项。 “到酒店以后记得给我发个短信,注意安全,如果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记得第一时间去做医院检查。”她还是在意他挨的那两刀,尤其多提了几句,“要庆祝的话尽量别喝酒,对心脏不好……” “还有吗?”阮清言倒是耐心听她说完。 顾霜枝迟疑了会儿,又摇了摇头,“暂时没了,想到了再说。” 他这才舒展开了清朗的笑意,小心翼翼地张臂,把这个话多的小老太太从旁边捞起来放到自己身上趴着。 于是她干脆附耳在他胸口听他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的,好像听多久都不会腻。 “灰弭。”她极少这样叫他,可每次出口,却都带着少有的温柔。 熟悉的声音真真切切地从胸腔传来:“嗯,我在。” “我想听你唱歌了。”喜欢了他的声音那么多年,终于有机会抓住真人,顾霜枝又怎么舍得放弃这样的大好福利。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