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扫了一圈也没看见合适的,直接一屁股坐下来, 泄气道:“不玩了不玩了, 好没劲。” 孟行舟挨着她坐下,握住她的手腕, 看了眼, 问:“手疼不疼?” 夏桑子活动两下,除了有点酸, 其他无碍, 说:“不疼, 我们拿手术刀的,没这么娇气。” “可以娇气一点。”孟行舟放下弹弓,给她轻轻揉着,眼神专注,“你第一次玩,挺费手的。” 夏桑子以前练缝合, 手也经常酸,专门去跟中医系的同学学了几招,疲惫时,自己给自己按按,能缓解不少。 她没想到孟行舟连这些东西都学会了,而且按摩手法很专业,每下能捏到位,力道刚刚好。 夏桑子戳戳孟行舟的脸,仔细打量:“你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 孟行舟捏了会儿,换另外一只手,笑道:“我哪有秘密?” “很多。”夏桑子掰着手指头给他数:“玩弹弓、按摩、打扫房间,还有什么,还有非技能的东西,我看见你抽屉里有眼罩,你什么时候买的?最近失眠?可你没跟我说欸……” “夏桑,”孟行舟手上的动作停下,抬头看她,“这都不是秘密。” “可我都不知道……” “没关系。”孟行舟握住她的手,小姑娘脸上笑意淡去,垂头的沮丧样,他看着不是滋味,“没关系的,夏桑,我什么事情都可以跟你说,所以我没有秘密。” “我逗你的。” 夏桑子轻轻笑,从地上站起来。 天色渐渐暗下去,太阳落山。以前古人说,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夏桑子觉得自己还没到这地步,但现在心里的失落却是真的。 她甩甩头,不去细想,往摩托车那边走,回头对孟行舟招手:“三岁,咱们回去吧,一会儿赶不上门禁时间了。” 孟行舟看出夏桑子心里有事,走上去时,她已经戴上头盔,爬上了摩托车,甚至还把剩下那个头盔抱在手里,让他低头,她要给他戴上。 两人隔着头盔,孟行舟迟迟没上车,夏桑子眨眨眼:“出发呀。” 孟行舟看着她,试着问:“你是不是不开心?” “没有不开心。”夏桑子还是笑,拍拍前面的座位,让他上去,“你别磨蹭了,我明天一天班呢,想早点回去休息。” “夏桑。” “我真没事。” 不知是谁的叹息,让气氛淡下来。 孟行舟感到无力,夏桑子总是这样,露喜不露忧,他有时候都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开心。 她如果是不开心,但又不说,一个人消化那些灰色情绪,光是想到这里,孟行舟就觉得喉咙发紧,有口气始终喘不上来,一直憋着。 两个人都不说话,山风吹着,夕阳暮色包裹山岗,连鸟都忙着归巢,他们却站在这里沉默。 “三岁,我们这样异地,多久了?”夏桑子问。 孟行舟愣了一秒,开口时,嗓子有点哑:“快四年。” “悠悠今年都大学毕业了,我却还在读书,我也好想毕业。” “什么?” 夏桑子笑了声:“毕业就能工作,要是工作了,我就来你们这的卫生队。” “夏桑。” “中午吃饭,小武说,你们平时执行任务,会有军医跟着?多好,我也想跟着你,可还要再读两年。” 说到这,夏桑子吸了一口气:“四年都过来了,我现在嫌这两年长,好像没什么逻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