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子,笑着说:“恰恰乖乖吃饭,爸爸洗个手就来陪你一起吃。” “哦!” 尚哲拖了外套洗了手,坐到桌边,问道:“你带来的?” 郑嘉言点头:“有你爱吃的几道。” “破费了。” 小孙看看这边看看那边,本着良好的职业操守,不听,不问,权当什么都没看到。 吃过饭,小孙告辞,郑嘉言如同主人般把他送出门。 回过身来,就看见尚哲抱臂看着他:“至于吗?郑总,我对小孙那种类型的真不感兴趣,您可以放心。” 郑嘉言道:“帮你和你儿子把把关,这人不错,老实,识相,不会乱说话,可以用。” 尚哲想说不需要他把关,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今天有点累了,不想跟这人起争执。 把恰恰抱到儿童房里,嘻嘻哈哈地陪他玩了一阵,尚哲被郑嘉言叫到了书房。 郑嘉言问他:“今天试镜怎么样?” 尚哲蔫蔫地回答:“还行吧。” “你不高兴。” “……”尚哲想了想,他本不愿与郑嘉言多说,但又今天这事又确实憋气,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噼里啪啦地抱怨起来,“我跟你说,明明是我演得更好,可制片导演他们就跟瞎子似的,非要鸡蛋里头挑骨头。丁哥也是,不早点跟我说清是什么情况,害我白白浪费感情,我猜他之前都不太相信我的演技。” 然后他又添油加醋地把自己和卷毛怎么演的详细说了,郑嘉言耐心听完,道:“我没亲眼见到你跟那个新人较量,也不好随便下判断,制片、导演、编剧,还有你的经纪人,他们也有都自己的考量,这部剧的男主是谁,倒不是特别重要。” “我知道,但我就是不甘心,多好的机会啊。” “对你自己而言,更重要的是演技的进步,你觉得自己好,这是王婆卖瓜,要观众也认可你才行。你的经纪人也算是用心良苦,他要顶着你的黑历史帮你挑戏、接戏,肯定是要先充分地了解你的,这次是试探,下次他就有了底气,我相信他不会埋没你。” “嗯……”虽然不想承认,但被郑嘉言这么一说,尚哲心里舒服多了。这人比他年长,阅历也比他丰富,撇除那种令人难以理解的控制欲的话,确实是个很好的引导者。 “如果你那边一时找不到好剧本的话,我也可以投资……” “打住!”尚哲连忙打断他,“我的黑历史就是拜你投资的那部剧所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丁哥说会再帮我联系的。” “你自己想明白就好,不要操之过急。”郑嘉言道,“听你这么说,你在美国学习,进步不少?我记得你的表演老师是山姆·安德森?” “肯定要有进步啊,你当我是花钱摆阔去的?你怎么知道我老师是……哦,你查过我。”尚哲悻悻道,“那老头脾气怪得很,把我虐得体无完肤,不过他也是真有本事,有好几个影帝影后都是他学生呢。安德森告诉我,我当时之所以演不好,是在塑造方式上卡了壳,而不是理解能力。我对角色的理解通常没有问题,但我不懂得怎么对照着角色模仿出来。郑嘉言,你听说过伯恩哈特和杜斯吗?” “没有。” “啧啧,门外汉就是门外汉哪。”尚哲跟他显摆,“莎拉·伯恩哈特和艾丽娜拉·杜斯都是20世纪初很杰出的女演员,伯恩哈特是一位华丽的、情绪表现丰富的女演员,她可以把角色完整而形象地展现在观众眼前,而杜斯的表演相对平实,她是将角色安放到自己身上,然后再以自己的本能表演出来。他们两位分别代表了当时的表现主义和直觉主义表演方法,安德森告诉我,我可能更适应后一种方法,所以我就在他的指导下反复练习,后来就好点了。” 郑嘉言听他讲那三年里发生的琐碎故事,有种莫名的心安,像是在慢慢填补那段空白,无形中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两人又谈了好一会儿,尚哲也说得尽兴了,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又掉坑里了,只不过这次郑嘉言往坑里丢的不是肉体牌,而是情感牌。 不得不说,这人真的是防不胜防。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