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们也是来不及发作,立马将盾牌归重新举起来,去阻拦那即将射击过来的箭雨,想要将那些个长箭给挡在盾牌之外。 只是这一次他们又失望了,那些个长箭却是又一次的没有朝着他们盾牌上射击而来,而是齐刷刷的盯着在了船只上或者是河水之中,再次带起了好大一片的水花之声。 孟添听着这船只身上传来的叮咚声响,还有水花四溅的声音,脸上也是涌起再也无法克制的怒火之意。这是个镇北军是怎么一回事,他们竟然能够花费如此多的箭羽只为设下一个计谋让他们有一刹的掉以轻心,难不成大楚这边的武器竟然是已经充足到了可以这般随意浪费的地步吗?! 暂且不说他们如今是不是浪费了这些箭羽,便说如今镇北军同样是没有将他们这些人放在眼中,仍旧是对着船只水面射箭,假装成不能射准的样子,这些人难不成当真以为他孟添是死人不成,都已经上了一次当了,他难道还会上同样的当吗? 孟添越想越气,他将眸光一转,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看着对面的镇北军,尤其是看向了一身银白色战甲,身披紫色战袍,在他眼中以为是慕流苏的风岭身上,气急败坏的斥骂道: “混账,难不成你以为本副将还会相信你们的阴谋诡计吗?如此计谋用了一次便也罢了,难不成本副将还会蠢到相信你们第二次吗?!” 然而镇北军的这些将士们,却是连一个眼眸都懒得施舍给孟添,他们人就是手中拿着长箭,手起手落,便有无数箭雨纷飞出去。 整个镇北军中也就只有风岭懒洋洋的朝着孟添的方向看了过去,他手中拿着一只长弓,捏着一支箭羽,将那长弓挪动了些许,朝着孟添的方向瞄了瞄,孟添便是立马吓住了,将自己的脑袋极为迅速的缩回了那些个盾牌之中,不敢再如此猖狂的露出头来问话。 风岭见着孟添被吓成了如此熊样儿,唇角也是露出一抹笑意,瞧着委实是风情万种,但是那一抹笑意中的讽刺之意落在孟添眼中,却是恨不得将他给生生撕烂了。 “将士们,不要慌乱!这镇北大军总不可能还有那么多只长箭,等咱们到了这流沙河的岸边,剩下的大军齐齐出动,岂能应付不过这区区不足两万人的镇北军呢?!刚才的确是本副将被这一群狡猾至极的人给骗了疏忽所致,不过你们放心,只要下了这船只,一直咱们北燕陆军的实力的实力,这大楚边境谁还有任何人可以敌过咱们?!” 孟添的这一句话说的是气血沸腾,几乎是已经将自己的声音歇斯底里全部吼叫了出来,虽然方才已经折损了四万多那损,死得死伤得伤掉河的掉河,但是如今这个局面的确需要稳住,所有人也就只能听着孟添的话,全然处于一种死马当作活马医的盲目听从状态了。 本来孟添从始到终的决定,其实都没有什么错误之处的,包括他在沪城那边特意安排制造了防火的船只,取代了这些个船阀的这个方式也是只有用的,如果今日过来的是这些船阀,只怕他们十万大军都得埋葬在这流沙河中。 如今在这船只之上,虽然已经有不少人受伤死亡,但是到底还是有足够多的盾牌能够护着他们剩下的人马安全抵达大楚境内,正如孟添所说,他们北燕这边本来就是擅长陆地作战,只要过了这流沙河境内,他们也必然有信心能够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将这不足两万的镇北军给剿灭干净, 届时,也算是给这些方才因为孟添被镇北军诱导一时疏忽而导致死亡的将士们报仇雪恨了。 想到这里,被镇北军的这些个箭雨弄的丢魂落魄,惊恐至极的北燕大军一时之间也是不再若方才那般哭丧着脸了,他们满脸恨意的举着盾牌,一边防止着镇北军对他们的再次进攻,另一边也是不得不派出人马,从那盾牌的间隙之中尽量的举着长箭,想要射击回去。 但是若是想要在盾牌之前之后射箭,露头自然是一件不可少的事情,如此一来也是增加了反攻的难度,只是他们如今快要抵达河流沙河的边境河岸了,也是不得不这样的来护送他们这些人即将登陆。 而当所有人都已经准备好了想要拿着长箭进行反攻射击的时候,他们之中却是有人忽而惊慌至极的吼了一声,“怎么回事?这船只怎么这么多水?难不成是沉船了?!” 这人一声惊恐的吼叫之声顿时惊呆了整个整个船只上的北燕大军,军中一时之间又陷入了恐慌之中。 所有北燕大军都是下意识的朝着自己的脚下看了过去,果然发现,原本还高高浮在水面之上的船身,此时真的已不知不觉的向着他们脚底下的流沙河沉没下去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