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厉鸿澈冷笑着,哼了一声。“别以为你杀了朕,你就能高枕无忧。只怕,你在这龙椅上坐不过三日,便死无葬身之地。” 厉鸿澈说话的姿态并不急躁,哪怕是极度的愤怒,也是之加快些语速,蕴含的怒气、森冷重些,断然不是那些喜形于色的狰狞之辈。但虽是如此,他口里吐出的话,却比那张牙舞爪之辈说的还要可怕! 梁荷颂想想那不知何时被掉包以毒害他的口脂。 “陛、陛下这是,什、什么意思?” 厉鸿澈瞥了她一眼,负手而立,看着那龙案上堆放的皱褶、玉玺。“南有蛮夷侵扰,北有凶残的婆娑族掠夺,朝内奸臣逆贼潜伏四藏,后宫毒蛇盘踞。”厉鸿澈眼神落在梁荷颂已经惨白的脸上,“这些人,都是想要朕的命的。哦,不,现在,他们想要的,是你的命!” 梁荷颂浑身冷汗直冒。“皇上说得极是,臣妾现在只能依仗皇上您了,您一定要救臣妾啊!不过,不过皇上您能不能把前半部分那些个什么、什么危险,再说一回,慢一些,太文绉绉了,臣妾,臣妾不是很懂……” “……”厉鸿澈闻言只觉太阳穴突突地疼! 好吓人的眼神!梁荷颂咬着唇,在厉鸿澈的视线下提醒吊胆的,如同踩钢丝儿上!从前她怎么没发现自己这张娇柔的美人脸,可以这么凶啊…… “皇、皇上,臣妾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见她着乖乖听话的小媳妇模样,厉鸿澈真是有火撒不出,刁难小女子也不是君子之所为(尽管是暴君?)。厉鸿澈只觉那火气在胸口轰轰轰地燃着,简直要烧出内伤来,消化了许久,他才从齿缝儿里蹦出一句话来。 “想要活命,就不要摆出这副任人宰杀的模样!” 3.留宿乾清宫! 梁荷颂大气不敢出,恭恭顺顺地站在一旁,颔着胸低着头,只一双黑眼珠瞧着厉鸿澈心烦意乱地来回踱步。本以为有了这副天子金躯,她便可以如同那沙坝上的螃蟹,横行天下了,却没想到……根,本,不,是! 唉…… 厉鸿澈停下步子,负手瞥了梁荷颂一眼,见她抿咬着唇、瘪着嘴,两眼里写满了哀凉,可怜巴巴的模样…… 头疼!!见自己二十多年的冷峻面容,被她搞成这副模样,厉鸿澈深深闭上眼,只觉再看一眼他就要心堵得吐血昏死。 梁荷颂见厉鸿澈脸又黑了、冷了几分,害怕地眨眨眼睛。 “朕又不打你、不杀你,你作出这副濒死模样作甚?”这样子,对着朝中那几个意图谋权篡位、连他都忌惮三分的老奸贼,还不一下子就被唬得两眼泪汪汪!厉鸿澈气不打一处来。 “臣、臣妾知错了,臣妾知错了……” 梁荷颂被厉鸿澈吓得抖了一抖。她能不怕么,这全天下的人都怕人呢!挥手就要人命呐…… “想你兄长梁烨初,虽说是奸臣,但也是难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