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鸿澈很少解释做事的原因,梁荷颂既意外,又感动。 “皇上,臣妾……真不知该在怎么谢你……” 他轻轻拥着她,在她耳边哑声道: “夫妻之间,何须言谢。” ‘夫妻之间。’四个字,深深触动了梁荷颂。 夫妻之间四个字听来寻常,可是在帝王家,却是极难听到的字眼。 略略红了眼睛,梁荷颂抛开平日在心中盘旋的那些隔阂、顾忌,放空大脑和身子,任厉鸿澈抱着。 心头一片温软。 · 隔日。 一到阴雨天,她就身子乏,梁荷颂在双菱轩里养胎,早上煮了一大盘子鱼肉丸子给贤太妃,吃得肥滚滚的之后,便将它放出去打听消息去了! 于是,这日里皇宫里到处都有猫在蹿!有宫女说老看见猫儿跟着她,要么就是洗澡的时候突然发现窗户缝里有猫在偷窥……唉等等,洗澡? 哪个猫干的? 梁荷颂吃着酸枣儿,打量了面前一排七个完成了打探任务,回来要鱼的猫儿,黑白黄花什么色-儿的都有!都是贤太妃的手下喽啰。 ‘个个看起来都蠢呼呼的,真能打听出什么来?’梁荷颂边狐疑想,边拿枣儿塞嘴里。 那七个猫脑袋,就随着她拿枣儿、吞枣儿的动作,一起移动,视线黏着她手指尖儿,应该是手尖儿夹着枣儿,来回穿梭,边看边舔刮嘴毛、吞口水。 “太妃娘娘。”梁荷颂叫贤太妃来。 贤太妃撒着四只毛茸茸的小脚丫子、踩着欢快的节奏,跑过来。 梁荷颂小声在它耳边问——“它们真不是过来骗吃骗喝的么?” 贤太妃闻言一怒,嫌弃的冷盯梁荷颂——“你把哀家想成什么人了!” 说到“人”字,它忙心虚地抖掉了胡子上那片残留的鱼鳞。 而后,它那粒儿粉红的小鼻子里轻哼了一声,调转长呼呼的小身子,对那七猫喵呜呜呜了几声。那七猫硬是把毛儿、耳朵、脸扯出了一副奴才相,依次出列,喵呜喵嗷喵哇的说着啥。反正梁荷颂是一个音儿都没听懂! 梁荷颂目瞪口呆!这…… “它们都是哀家的得力助手,消息绝对可靠!你要听什么,尽管问,包在哀家身上!”贤太妃猫面有得色。 梁荷颂指了第一个花猫。“它说的什么?” 贤太妃:“它说,从玉福宫听来的消息,孙燕绥自入王爷府为儿媳后,与世子就没有同房过,前晚上她去找厉哲颜,厉哲颜没有理她。” ‘真这么厉害?’梁荷颂指了第二个猫。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