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明夏和芸夏留在外面归置一下盆栽,独自一人回了德坤宫的内殿。 距离寿宴没有几日了,得尽快将一切安排妥当才行。 明夏从外面走了进来,“皇后娘娘,上午的时候尚乐司的人也来过一趟,当时您不在,就先叫他们回去了。” 温映寒坐在软榻上轻轻揉了揉额角,“知道了,午后再让他们过来吧。” 明夏低头应了声“是”,余光轻扫时望见了温映寒的神色,她视线微微停顿了一下,上前几步温声开口道“娘娘可是觉得乏了?是不是皇上难为您了?” 温映寒缓缓摇了摇头,倒也不是乏了,只是总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似的。 …… 一连两天温映寒都没再出德坤宫。寿宴在即,许多事都得由她来拿主意,好在明夏和芸夏一贯得力,省去了她不少的心思,事情也算顺利地在进行着。 那日临出勤政殿前,温映寒又去了一趟茶房。那晚的成效看着不错,她也不能日日守在勤政殿,索性将安神茶的配方提前写好了,交给了每日负责沏茶的小太监,嘱咐他每晚皇上熬夜批折子的时候就沏上一杯给皇上端过去。 王德禄事后也过来回过话,温映寒大致嘱咐了几句,心里也稍稍将这事放下了。 明夏拨开珠帘,端了一碟子芋泥红豆饼走了进来,一同放在红漆托盘上的,还有一封牛皮纸封着的信件。 “娘娘,这是小厨房刚做好的糕点,您尝一些吧。”她将绘着花团锦簇的碟子轻轻放到温映寒身前的小桌上,而后拿了托盘上的信件递了过去。 明夏缓缓开口道“娘娘,有您一封家书,是大公子写来的。” 温映寒正坐在雕花镂刻的云窗前在看有关寿宴各项开支的账簿,清风从窗子的缝隙里微微吹拂进来,拨动了她鬓角的碎发。 温映寒随手将它们轻挽到了耳后,浅黄色的锦袍衬得她容颜姣好,她淡淡地笑了笑,“早上还说着要给哥哥去一封信件,没想到午时未过,他的信倒是先来了。” 她有意想让温承修替她在宫外寻些东西,宫中的物件虽名贵但总觉得缺了些雅致,况且德坤宫库房里的东西大多是皇上赏赐的,如此借花献佛总归是不大好,给太后的寿礼还是要用心准备些,她这才打起了温承修的主意。 温映寒也未多想,只当是日常写给她报平安的信件。她将手中的账簿放到一边,从明夏手中接过了她在一旁的小抽屉里寻来的信纸刀。 明夏收拾着桌子上她裁开的纸屑,无意中地一抬头便将温映寒望着手中的信纸动作微微一僵。 明夏以为是镇北侯府又出了什么事,忙开口问道“娘娘,怎么了?” 温映寒懊恼地轻抚在自己的额头上,“我忘了件事。” 那天从勤政殿出来,她就总觉得自己忘了些什么,可思来想去感觉自己要做的事情都做了。开始她还以为问题出在沈凌渊身上,所以在王德禄来德坤宫的时候,她又细细嘱咐了一遍,可事后心里还是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其实着感觉是准的,她确实是忘了件事,只不过这事跟那安神茶无关,是她只顾着想沈凌渊的问题,将她自己那次去勤政殿要办的正事给忘了。 民间大夫要入宫的手谕! 温承修也是在宫外左右等不来她的消息,只好再写一封信问了她一句。也多亏是问了,不然耗到宫宴结束,她都未必能将这件事情给想起来。 信中,温承修还以为是她同皇上商量失败了,还额外嘱咐她不要跟皇上犟,事情不成便罢了,后面还有他在,就担心她惹了皇上不悦在宫中吃亏。 事实上这份担心算是多虑了。原本沈凌渊都答应了的事,是温映寒自己临走前忘记找沈凌渊要了。 明夏垂着视线,许久,轻轻抿了抿唇,“娘娘,皇上应允这件事了?” 温映寒微微颔首,“皇上已经同意了让大夫入宫,只是还需得有一份手谕,我得寻些时间去找皇上要过来。” 明夏默了片刻没说话,抬手整理了一下温映寒身前的小案,“娘娘,您说这民间的大夫,可靠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