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了。 远在南朝的东宫里,卫谏一身玄色五爪金龙蟒袍,腰间金色腰带尤其醒目,连袖口和前襟都有金边修饰,单从服饰的装扮来说,便显得他身份尊贵。 “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他嘴里喃喃的念着这句话,眼眶中竟然含了泪,“你我就要走到这样的局面了?” 整个殿内烛光昏暗,更加显得寂寥冷漠,长风恭立在一旁,默默不语。 半晌悲伤过后,卫谏立即拿了殿内挂着的佩剑就要走,长风立即拦住他:“殿下,您现在不能离开南朝!否则您这么多年精心策划的一切都会曝露,您的心血就付之东流了!” “我做这么多,就是为了有一天可以与她一同执掌天下,可她要嫁与别人了,我还要无动于衷吗?没有了她,我要这天下又如何?” “长风,今日你拦我,我也要阻止她出嫁。你若想继续追随我,就同我一起去!”卫谏心志坚定道,此时,哪怕他面前有刀山火海,哪怕是赴死,他也定要这样做。 若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夺不回来,那他如何去夺这江山。 手里的长剑一挥,打开挡在面前的长风,拿了一身披风披上,就立即让人备马往北朝而去。长风顿了片刻后,立即追上他,抱拳禀道:“属下先安排一番,随后就赶上殿下!” “好!” 一骑绝尘而去,淹没在夜色里。 郊林外的树叶飒飒发响,像是有千军万马从中呼啸而过一般,连着那北朝宫中都是风云突变,显得十分之诡异,让人心慌不安。 但宫中的人什么样的腥风血雨没有经历过,对此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以及忙碌,忙着给长公主备嫁妆,嫁妆的点数、盘查。 再有几天,长公主就要出嫁陈国了。 皇后抱着新生的小皇子来看赵承玉,小皇子也有半岁多了,虽还不会说话,却是笑起来十分讨人喜欢。 赵承玉抱着小皇子,哄他玩。 皇后在旁同她说着体己话:“皇姐为了皇上和这天下牺牲了太多,嫁去那么远的地方,不比在故土,面对的都是些外姓人,真受了委屈怕是会连个哭诉的人都找不到……” 皇后越说越伤心,反倒是赵承玉很坦然淡定,她笑着道:“皇后多虑了,本宫不会寻常女子,受委屈这事,是本宫让别人受。” 随便说了几句话,小皇子哭了起来,赵承玉便让皇后赶紧回去,让乳娘给小皇子喂奶。 赵承玉出嫁的那日,亲随卫队、丫鬟等人约莫有一万多人,场面何其壮观,赵承桓领着满文武前来相送,这才是一国长公主出嫁的仪仗。 赵承玉一身火红嫁衣,跪在城门前,郑重的伏地叩首,大声道:“昭仁长公主赵承玉别天子,愿我赵氏皇族千秋百世,基业巩固。” 赵承桓弯腰将赵承玉扶起来,此时他也眼眶中满含泪水,怆然伤悲道:“皇姐,若陈国人敢欺你半分,朕定当千军万马挥扫之,迎你回国。” 先前赵承桓废除了赵承玉的长公主封号,如今又重新将她封了昭仁长公主。 捧了一柸故国的泥土装入瓷瓶里,瑾儿搀扶了赵承玉重回了车辇,替她盖上盖头,一路人蜿蜿蜒蜒往西北边的方向而去。 北朝的北边有戎族人,西北边有陈国,而南边是南朝,陈国与戎族相邻,南朝又与陈国相邻。 越往西北走,风沙越大。 赵承玉总有种不是特别想要嫁去陈国的意思,送亲队伍一路上走走停停,每到一个驿站便要停下来歇上半会儿功夫,若是申时到了驿站,她就必定不行路了,要留在驿站休息至明日再赶路。 这一路走走停停,也是在十多天之后,到了陈国边境。 按理,赫连南骏该就此返回,由陈国军队护送赵承玉入陈国。 赫连南骏和陈国军队那边交接完毕之后,就驾马道赵承玉的车辇前道:“臣只能送长公主到这儿,长公主好生保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