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如何说的?药用了几剂,无事也该走动些才是,总这般睡着,人都软了。” 尚娇的大丫鬟也过来说,“我也劝姑娘下床动动,只大夫说见不得风,便罢了。还说是叫姑娘放宽心,莫要过多忧思。” 尚娇微嗽几声,“你下去打发些鲜果子,给端上来,我们这里说说话。” 等人走了,虞宓帮着掖了被角,微微笑道:“你莫想的过多,有什么过不去,只等你病好了,才有力气不是。” 尚娇柔柔摇摇头儿,定定看了虞宓好一会儿,似要从她脸上瞧出另一人的影子。 虞宓摸摸脸,笑道:“可是我脸上有什么,叫你看的这般专注?” “没什么,不过久不见你,瞧你又明艳了三分,这般赏心悦目,我多看几眼,心情也好些。” 虞宓捏她的鼻尖,嘻嘻道:“几日不见,嘴这般甜了。” 尚娇躲过去,又问虞府里众人可好,虞宓一一回了,但见尚娇欲言又止,也不知该如何了。 “那,三哥哥秋闱如何,你可问了,考的怎么样?” “这倒没问,不过瞧他的模样,也不知是不在意或是胸有成竹,倒是不大放在心上的模样。” 尚娇沉默了一会儿,把玩着床幔上的穗子。 “我想着,三哥哥这场过后,月姨要给他说亲了。” 虞宓似没在意,随口道:“可不是,我娘现便为这事儿忙呢,且我瞧着,他倒有自个儿的想头。” 尚娇听如此说,脸上一白,“哇”的便呕出一口浓血来。 虞宓骇白了脸,忙去查看,又要叫人去请大夫。 尚娇忙拉住她,“阿久,你莫慌,我这是吐出来心头的瘀血了,吐出来,人也舒畅爽快多了,你给我倒杯水来罢。” 虞宓忙接了一杯水来,扶着她喝下,面容担忧,“果真没事?都吐血了还没事,可是我来扰了你修养?” 尚娇漱了口,喘了口气,摇头道:“舒坦多了,大夫给我开的药便有化心头瘀血的,到底不大管用,吐出来好受多了,你别怕。” 虞宓点一点头,“你这病太严重了些,合该请个御医来好好瞧瞧才是。” 尚娇摇摇头,“心头的病,哪个大夫来也无用。” 这倒是,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心病需得心药医。 虞宓拍拍尚娇的手,柔声道:“那你跟我说说,你到底为何事烦忧,我也跟你排遣一二才是。” 尚娇眼含泪光,唇微微一动,到底没说什么。 “你放心,你跟我说的,外人我一字也不会提的,咱们好了几年的姊妹,你还不放心我?我可是那等爱嚼舌讨巧的?” “我自是信你,只我......我也不知还如何说。” 少女心事,还是一厢情愿,倒叫她如何开口呢。 索性自个儿这般愁苦,凭白愁出病来,倒是说给阿久,好歹她是那人妹妹,又跟她好,多少会帮她想。 想罢,便也忸怩开口,“阿久,我心悦三哥哥,早便非他不可了,若不能嫁给他,我想不到往后的日子该如何。守在一个从未见过的人身边,还不如就这般去了,倒落的个干净便宜。” 虞宓愣愣的,不知该说什么,这样的事儿,她也是头次遇到。 又两头都要兼顾,该如何呢? 叹了口气,“你这是何必呢,便是我哥哥我也要说,他是好,也不值的你搭上命,你想想家中亲人?养你到这般大,便是叫你为个外人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