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闻言,突然间笑了,笑得很凄凉,充满了讥讽,“成年人的世界都这么脏吗?” 帝云嘉的目光倏地逼人,“帝旋司,你适可而止!” “我承认我喜欢她,但不是你所以为的那种喜欢,我欣赏她,我享受跟她和她的家人相处的时光,他们让我觉得温暖,我还很喜欢她对厉承勋的那种感情,专一,真挚,她是我的一个榜样,就像,哥哥是我的榜样一样。” 男孩说着,泪水从眼眶里滑落,眼睛里充斥着真情流露的伤感。 帝云嘉听到最后一句话,一向冷酷的表情,慢慢龟裂,他张了张口,嗓音嘶哑,“小司……” “哥哥变得越来越冷酷,对我也越来越冷漠,我知道是有原因的,哥哥身在最高的位置,多少人想要害你的性命,多少人想要颠覆你的位置,即便是在家里,那些所谓的亲戚朋友,不是想从你身上划走一些好处,就是处心积虑想要取代你,你承受了太多,而我,又不能帮你,我自己也很怨恨自己,恨自己没用,但是哥哥,我真的不是从政的料,您,放过我吧!” 他说完,步履蹒跚的走进了对面卧室。 看着那门在他面前关上,帝云嘉脸上划过无奈,又夹带一丝宠溺的笑容,“还真是我的傻弟弟,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你步我后尘,走从政这条路了?” 他忽然捂住胸口,猛地咳嗽起来。 暗卫走出来,将一粒药倒在他手上,看他吃下,暗卫沉声道,“您保重。” “我对他,要求太严格了吗?” “您想让他快点成长,早些独立,而他,终究是个孩子,适应不来被催长的过程,他像小时候一样崇拜您,也非常渴望您的关爱,所以才把厉夫人当做亲人一样依靠。” 药物很快起了作用,帝云嘉的手从胸口移开,他吐出一口气,“行吧,以后不用阻止他去找叶悠然。” “我看,他不会去找了。” 帝云嘉摇头笑了,“是啊,他犯倔的时候连我都拿他没办法。” “您去哄哄吧,解铃还须系铃人。” “我哄没用。” …… 叶悠然靠在椅背上,额头上的伤口摁了会儿,已经不再流血。 她揭开眼睛上的纱布,看着窗外清晰的景物,想到旋司几乎要哭出来的声音请求她的原谅,她心里酸楚不已。 她伤了一个孩子的心。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恢复过来。 “太太,对不起,我一会儿就打电话向厉总请罪!”姜花开着车,声音惶恐中带着懊恼。 都怪她功夫不如人,轻而易举就被对方制服。 “不关你的事。”叶悠然手指一松,纱布随风逝去,“而且,我看得见了。” “啊?”姜花差点打歪方向盘,她一脸惊喜的问,“您是说,眼睛正常了?” “对,算是因祸得福了。” “那也够凶险的。” 姜花看着她的额头,又忍不住抱怨,“这个旋司可真是够鲁莽的,下次见了他,一定削他一顿!看他还敢不敢对您动粗!” “他一下子接受不了我的态度转变,一个小孩子,你跟他计较什么。”叶悠然说着,语气低落下去,“照他的性子,他不会轻易原谅我,以后也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您还不都是被他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