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鬼臼继续道:“他早就知道那蟒女要对我做什么。” 鹿书哪会不知道陆鬼臼的这句话什么意思,他听完陆鬼臼的话,沉默片刻后,语气忽的一变,其中带着几分浓浓的嘲笑,他道:“陆鬼臼,你这就没意思了啊,你之前不还说,只要张京墨不丢下你,利用你也好,伤害你也好,你都甘之如饴么。” 陆鬼臼被鹿书你这么嘲讽,并不恼怒,复杂的神色淡了下来,他道:“是啊,我心中本是这么想的,但事情发生了,心中总是有些不高兴的。”——况且这件事还是张京墨亲手将他送到了一个妖女的床上。 鹿书此刻反倒觉的陆鬼臼此时的表情十分刺眼,陆鬼臼看起来不高兴,也不难过,就好像他说的那些不在乎张京墨利用他的话,都是真的一样。 有谁会真的不介意自己被利用呢,而且是自己最亲近最爱慕的人。 鹿书对陆鬼臼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信,只当他说这话的时候的脑子被驴踢了。 陆鬼臼依旧是被绑在床上,本该陪着他的张京墨却不知去向。 他看着屋顶,鼻间嗅着那浓郁的香气,沉默的模样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鹿书说了些话,却见陆鬼臼根本理都不理,于是便也十分无趣的息声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直安静的房间,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躺在床上的陆鬼臼扭头,看见一只纤纤细手推门而入,手的主人也在随后露出了她妖艳的面容。 “醒了?”张京墨回到屋里便看到了陆鬼臼躺在床上朝他看来。 陆鬼臼嗯了声,停顿片刻后道:“你别把我捆住了,我不会跑的。” 张京墨听到这话,灿然一笑,他道:“哦?你真的不会跑?” 陆鬼臼摇了摇头。 张京墨道:“就算你不跑,我也不能把你放开。”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陆鬼臼身边,然后言笑晏晏的看着床上之人,他道,“你是人家的宝贝,人家舍不得让你被别人看见。” 陆鬼臼看着面前的女人的容颜,却恍惚间仿佛是看到了张京墨的脸,他听到这句“宝贝”,心脏便猛烈的跳动了起来,好似下一秒钟,那颗激烈跳动的心就要从他的口中直接蹦出来。 张京墨见陆鬼臼涨红了脸不说话,又继续笑着调笑了几句。 陆鬼臼把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开口轻轻的问了句:“你真的会永远同我在一起么?” “……”本该轻易能够回答的问题,在陆鬼臼露出这样一副表情后,张京墨竟是一时间吐不出那个“是”字。 他沉默了片刻,接着便装作不在意的岔开了话题。 有时候不回答,便就是一种回答,陆鬼臼看见张京墨的反应,他的心一下子便沉入了那寒冷的深渊之中,接下来一个字也不想再说了。 张京墨看着陆鬼臼的神色,心中生出一抹焦躁,但他并不敢开口安抚陆鬼臼,只因他的每一个举动,都有可能被廉君纳入眼中。 之后的几日,陆鬼臼都是在床上度过的,好在他早已辟谷,不用吃喝拉撒,所以除了平日里稍微无聊些,倒也没有什么坏处。 张京墨趁着这几日的功夫,去探遍了整个天元教,在确定蟒女的记忆并没有出现什么差错后,便开始耐心的等待。 而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张京墨日日夜宿陆鬼臼的房间,且不断的在夜间发出暧昧的声音,让周遭的下人们都以为圣女被这人迷住了。 经过这么几日“红浪翻滚”,陆鬼臼的脸色越发的红润,显然并没有被圣女吸走太多修为,下人们注意到了这一点后,对陆鬼臼的态度越发的小心了。 连下人都注意到了这一点,更不用说同蟒女关系很近的廉君了。 廉君和蟒女不同,是一名货真价实的魔族,虽然他并未在天元教中任任何一职,但他的地位的确却绝对是教内最高的。 张京墨之前几世和这廉君都有交手,两人之间各有胜负,也正因如此,张京墨才知道这狡猾的廉君到底有不好对付。 廉君和他带回的女子足足欢爱了几日,才从屋子里出来,他一出来,就直奔蟒女的房间,到了之后也不打招呼,直接推门而入。 张京墨当时正躺在陆鬼臼的怀中调着情,听到廉君推门而入的声音,却是头也未抬。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