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 折腾了半天,他才去自己草草冲了个澡,回来搂着叶关辰躺下了。 因为擦了身,叶关辰的皮肤又变得微凉,贴着管一恒灼热的身体,就觉得格外舒服,懒洋洋地往他怀里挪了挪,臀不小心蹭过下头,就听见管一恒似乎又抽了口气,顿时警惕:“不行了。” “我还行呢。”管一恒故意把他又往怀里搂了搂,顺手摸摸那挺翘的臀部。 “我不行了,好不好--”叶关辰举手投降。到底是三十来岁的人了,比不得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猛。要是再来一次,他这腰明天别要了。 管一恒其实也只是说说。再来一轮他当然没问题,但并不想把叶关辰累得爬不起来。毕竟这不是在自己家里,而且还有个董涵跟埋下的地雷似的,不知什么时候会爆炸。 “睡吧,时候也不早了。”管一恒手移到叶关辰腰上轻轻推捏着,低声说。 他手掌很热,推拿起来轻柔而不失力道,格外舒服。叶关辰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呵欠,眼皮渐渐沉重,却又贪恋这温馨的气氛,舍不得睡,闭着眼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明天做什么呢?” “去十三处,见见云姨吧。”管一恒早就筹划好了,“云姨,就像我妈一样……” 自打管松夫妇先后过世,管竹对侄子当然是比亲爹还好,但婶娘比起亲娘来就差很多了。 其实这事也不能全怪管一恒的婶婶。任是哪个女人,愿意对侄子好,却不会愿意看见丈夫一味地关心侄子,却把自己儿子扔在脑后的。管松对侄儿越是体贴入微,管一恒就越是能感觉到婶婶的态度冷淡疏远。 相比之下,十三处的云姨对他来说,倒是极类似母亲的存在。 云姨也要算命运多舛。因为天生一双阴阳眼,她小时候一直被亲人认为精神方面有些疾病,屡次就医。如果不是因为她年纪稍长之后自己查了些资料,半猜半蒙地弄明白了自己的与众不同,学会了伪装常人,恐怕就会被继母直接送进精神病院了。 然而因为这“精神不大正常”的名声,云姨二十六了还没个男朋友。三线小城市,女人过了二十五还没结婚就要被人侧目而视。云姨在家里被继母指桑骂槐,连父亲也颇多不满,索性离开故乡,一路漂流到了帝都。 俗话说树挪死,人挪活。这话放在云姨身上真是无比正确。进了帝都,她从饭店里的服务员开始,两年就成了大堂经理。然后,她碰到了现在的丈夫,十三处的一名外线人员,孔晋礼。 孔晋礼算起来还是孔子后人,不过孔圣人不语怪力乱神,这位却是从小就对怪力乱神的事最感兴趣。他跟云姨恰好相反,出任务都要靠后勤给强开天眼,然而灵力充沛,别人的雷火符一张能召下三道雷来,他就能召下五道来。在十三处人送外号“盲炮”。 当时孔晋礼正在追踪一只恶鬼,然而追击时间过长,他出门前被强开的天眼马上就要过期。眼看着视野之内的景象渐渐清晰,而鬼影却消失了,孔晋礼正在着急要被这恶鬼溜了,却听旁边有个女人的声音冲着他尖叫:“在垃圾箱后面的墙缝里!” 当时孔晋礼全副心神都在任务上,只想着倘若让这恶鬼跑了,至少还得多害死几个人,哪顾得上想想是谁提醒的,一张符就扔了过去。五道雷连环轰炸之后,那女人松了口气:“炸碎了。” 孔晋礼走过去用符一抹,果然墙缝处呈现出一个被炸得四分五裂的黑色人形。这时候他才想起来,转头一看,一个穿着朱红色旗袍的女人缩在路灯杆后面,这时候才走出来。 云姨也是刚刚下班。她在家里的时候只上到职业高中,到了帝都就想要再读书。正规大学那是不可能考了,只能参加自学考试。她文化底子薄,只能花钱去上辅导班。于是虽然当了大堂经理,经济上也十分窘迫,除了酒店给做的制服,连换洗衣服也没几件。 然而就是有那么种女人,硬是能把酒店制服给穿出手工旗袍的味道来。孔晋礼一向都是关心女鬼多过女人,三十多了还打着光棍儿,也不知怎么的一见云姨,忽然就开了窍了。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