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天花板咽了口唾沫压惊,慢慢清了清嗓子,“……你还没睡啊。” “醒了,现在睡觉比较浅。”陆远书淡淡回答,沈琼宁自我反思,觉得可能是自己吵到人家,感到一种微妙的不好意思。她十二点从书房回来推开卧室门的时候,卧室里的灯已经熄了,虽然自以为已经足够蹑手蹑脚,但陆远书当时还是醒了一次。 自己的生活习惯是自己的事,吵到别人那就不好了。沈琼宁咂咂嘴,寻思着怎么着把这件事情解决一下,冷不防听见陆远书问她:“你之前不是沾枕头就着的吗,睡眠质量特别好,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失眠了?” “也不是……”沈琼宁抬手盖住自己的眼睑摇摇头,指尖按住太阳穴一圈圈地揉,“这个时间我之前基本上都还没睡觉,生物钟一时有点调整不过来。” “熬那么晚干什么?”陆远书稍稍皱眉,沈琼宁没发现他的表情变化,伸了个懒腰在枕头上蹭了蹭,“我这人娇气,你也知道……有点认床,听不得人打呼噜,还怕蚊虫叮咬,在外面工作条件又不会特别好,经常搭个帐篷借个屋子就睡了,开始那段时间经常不得不熬到两三点困极了才能睡,后来生物钟就这么定下来了,其实这样也挺好,晚上工作效率高。” “对身体不好。”陆远书对她的回答看上去不怎么赞同,按亮床头灯坐起身下床。沈琼宁目送他出了门又回来,开门进来时手里端着杯牛奶。 沈琼宁震惊地微张开嘴,看着他的眼神好像在看什么基因突变的外星人。 “家里也没什么别的东西,微波炉热了一下,喝完再睡试试。”他把牛奶杯递给已经自动自发坐起身的沈琼宁,沈琼宁接过来喝了一口,牛奶热得稍微有点烫,她一边吹一边喝,虽然心里不觉得喝牛奶真的对睡眠管什么用,不过她从来也不是不识抬举的人,别人的好意她只要感觉到,向来也不吝啬那一声道谢,毕竟人什么都可以不识,但不能不识抬举。 “谢了,喝完我再试试……你变了啊陆远书,以前你可没有这么贴心。”她把空杯子放到一边,这声谢谢也没刻意一板一眼郑重开口,想了想又说,“生物钟调过来也不算是个难事,你也不用太纠结这个,睡着之前我尽量不翻身打扰你就是。” “我没纠结。”陆远书看她一眼,重新躺回去盖好被子,“你睡一晚上觉姿势能变个百八十回自己知道吗?” 沈琼宁抬头看天花板:“……差不多知道吧,要是你睡到一半发现我做了什么不轨行径的话,麻烦毫不犹豫地把我踹下床去。” “嗯。”陆远书意味不明地应了一声,背对着她躺下,之后就没有再说过话,看上去马上便陷入了睡眠。沈琼宁老老实实地闭上眼睛,不知道是牛奶的作用还是心理原因,慢慢的居然真的感受到一丝睡意。 她认床惯了,这张床是她结婚时精挑细选过的,躺着绝对舒服,如今果然不负众望,没过多久便将她成功带入至梦境。一段悠长宁静的睡眠时间悄然来临,过了不知多久,在她悠长平缓的呼吸声里,陆远书悄然转过身来,静静地看着她。 时间几乎能改变一切东西,两年不见,沈琼宁如今连睡相都老实了太多。 陆远书向来是生人勿近的性格,这两年期间尤甚,旁边躺着人,即便是一个自己曾经十足熟悉的人,而且也很难马上陷入安眠。沈琼宁的头发很长,算是她身上唯一一个不太符合一个幕后工作者配置的地方,她头发天生乌黑柔软,不过保养护理起来同样麻烦。沈琼宁原先也曾动过数次剪短头发方便干活的念头,好在总在付诸行动前别陆远书及时劝下。 而现在,这头长发安静地散落在枕上与被上,随着她的呼吸与偶尔蹭枕头的动作微微起伏铺展,显出一种与旁日里雷厉风行的样子截然不同的温柔安静来。陆远书深深地看了一会儿,指尖绕过柔软的发去碰她交叠在胸前被子上的手指,沈琼宁睡得向来很沉,对眼下的一切都全无反应。 他碰到沈琼宁的手指,慢慢曲起食指将她的一指扣进掌心,像是穿过多少个失去的时间后终于追赶上一辆行至眼前的列车,倒溯时光至为时未晚的珍惜之时,终于有机会揣上它一起继续向未来远行。他扣住沈琼宁的指,像是完成了一个来之不易的约定,只有深夜不知疲倦走动的钟表与他两人心知肚明。 沈琼宁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将近正午,没有工作在身的周末是难得能睡个好觉的时间,沈琼宁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第二天早起时觉得世界都美好了两个百分比。 她昨晚做了个很好很好的梦,梦见她重生回十一二岁的时候,靠着现在原有的记忆大开金手指,带领全家人从小康之家变为大富大贵,规避一些波折,治好亲人的病,做个懂得保养天天长发飘飘白衣黑裙的美少女,最后找了个如意郎君,二十五岁的时候干完了别人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