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温小和是知道的,当初因为这事,她还差点被高氏打了呢。 “小和,你还记得,当初我们是怎么玩到一起去的吗?” 还没等温小和回答,他又继续开口说道:“就是因为那颗槐树。” “我娘性子温善,从不和人吵架,就算是那次我奶趁着我爹不在家,吵着要砍掉那颗槐树,我娘也只是盯着槐树流泪,没有出声。” “我知道我娘喜欢槐树,所以冲出去和我奶争辩,给她打了一巴掌,还骂我小野种,然后你和大山冲了出来,伸手站在我面前,紧紧的将我护住。” “最后,槐树没保住,但你和大山,却成了我最好的朋友。” “其实,你一直都知道,其实赵宽就是你亲生父亲对不对?” 赵天赐没有回头,半饷,嗯了一声。 “其实,他自己心里又何尝不明白?” “我手臂上有一个胎记,上回,我特意在他面前露了出来,他当时手上端的茶水都洒了出来。” “他其实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我吧,更确切的说是,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和我娘的那份感情。” “我知道,其实他很矛盾,他要说服的从来都不是我,而是他自己。” 温小和知道,面前的男人心里很闷,很苦,这段时间,他一定很想找个人倾诉,但是这事又不是能在信里三言两语说清楚的,所以他才会闭口不提。 伸手从背后揽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背后,低声说道:“天赐,你不要想那么多,也别把自己往死胡同逼,事情或许没有你想想中的那么复杂。” “如果我说,我希望你住进来,住进婆婆当初住过的这个院子,你觉得如何?” 其实天赐心里清楚,他如果要调查当初的事情,就要搬进来住,但是搬进来住,就等于认可了自己的身世,他心里又觉得对不起他娘,所以百般纠结。 既然他做不了决定,那就她来做好了,有时候,人在彷徨无助的时候,往往就希望身边有一个人能推自己一把,不是心里没有决断,而是没有那个勇气往前跨出那一步。 赵天赐转过身来,紧紧的将温小和搂在怀里。 “小和,有你在身边真好。” 在外人面前,他总是一副冷冷的样子,可在她面前,他总的不设防,脆弱的时候,常常像个孩子。 都说男人要撑起一片天,但若是没有女人在背后默默的支持,包容,理解,他总有累的一天。 赵宽站在院门口,抱着悦姐儿,看着槐花树下的那一对男女,眼眶湿润。 悄声离开,走到前厅的时候,笑着对怀里乖巧的悦姐儿说道:“刚才悦儿很乖,没有吵,爷爷带你再去玩秋千好不好?” 悦姐儿立马喜笑颜开起来。 刚才看见娘的时候,爷爷说,只要她乖乖的不说话,就再带她去荡秋千,爷爷说话算话,她喜欢他,抱着他的脸就亲了一口,口水糊了赵宽一脸,但他却还是满脸的幸福。 二十几年了,当年天赐离开的时候,才两岁,那时候他还年轻,少年得志,家里的事情都是如素一手打理,而且君子抱孙不抱子,所以这种怡儿弄孙的感觉,他还是头一次感受到,不得不说,已经有些欲罢不能。 这会儿,就算儿子不同意认祖归宗,他就算采取强硬措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