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女也跟着沉了脸色道,“竹湘郡主那边哭得可厉害着呢,刚才我去打听了下,说是她的脚踝骨头错位了,剩下段时间,只怕她是出不了门了,活该!” 凌若便又看了静女一眼,忽然就将手里的汤碗一放,“你去,把这个也送一份太子那里去,就说,是我送的,让他当着他那小师妹的面儿喝。” 静女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什么,眼前一亮:“好,我这就去!” 很快,静女便提了食盒出门去了,凌若在门口站了会儿,忽然外头一阵风来,吹得她一个瑟缩,逼得她赶紧躲回屋里。 这山上,可真不是一般的冷! 没过多久,静女再回来,便同她汇报了一遍竹湘屋里的情况,说是眼瞅着苏宴喝汤的时候,这位竹湘郡主忽然就大发雷霆,砸了好一番东西,最后哇的一声捧脸大哭起来。 凌若耸了耸肩,这才感慨地揉了揉太阳穴:“总算是太平了。” 这段时间,天天早上被竹湘叫门,晚上被她吵,凌若都快被吵得神经衰弱了,如今总算是耳根子清静,顿觉舒服不已。 凌若活动了下筋骨,忽然站起身来,“对了,去把我那副字画拿来,幽王的婚事快近了,我得赶紧把贺礼赶制出来。” 帝临幽的贺礼是一幅画。苏宴作画她纹绣。 不过这件事的确是难倒凌若了,毕竟她的女工的的确确是不行。 所以她利用了十字绣的工艺,亲自设计一番试过,居然初得成效,所以便让苏宴作了副花好月圆的字画,再经由她的手纹绣,也算是二人送给帝临幽的新婚贺礼。 苏宴回来的时候,外面天色都黑了。 一进屋便见凌若坐在绣台前弄着那副画,他顿时走了过去,“晚饭吃过了吗?晚上就不要熬了,对身体不好。” 凌若看了看这幅已经完工大半的绣品,将针线放下,迎上他,“已经吃过了,郡主那边怎么样了?” 苏宴顿时有些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她的性子,为所欲为惯了,今日吃了这样一番亏,也算是给她长个教训。” 凌若瞥眼看她,“你这是心疼了?” 苏宴动作一顿,抬眼看她,这才发觉她神色有些不同寻常,想起什么来,顿时道,“怎么会?她今日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给你难堪,你让她痛上一痛,是给她的教训,是她应该要知道的。” 话音落,见凌若面色不减,便又圈了她道:“除了你之外,我哪里会心疼别人!” 他压低了声音,在凌若耳边温声细语,惹得凌若缩了一下脖子:“越来越油嘴滑舌,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那你尝尝不就知道了。”他说着,便顺着她的耳垂亲吻下来,绵绵密密。 当天夜里,凌若肩上加重的伤势最终还是没有瞒过他。 苏宴目色发沉:“幸亏你给了她一番教训,若不然,明日我还得找她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