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准备的可不仅仅是武器和粮食,各个环节稍有出错便可能导致战事惨败,一旦打了败仗,那付出去的钱财和人力都化为乌有,对南晋是致命的打击。 三日后,鲁国公夏奎领着十万大军出征楚州城,楚州城是南北边界上的一座重要城市,一旦这里被攻破,北越大军便可化整为零,从任意一个方向进攻邺城。 邺城的百姓天不亮就守在了城门口,望着这支气势雄浑的军队,心里默默祈祷着他们能凯旋归来。 南晋七国公,曾经每位国公手上都有兵权,随着他们老的老,死的死,承袭下去的只有爵位,而兵权则被南晋王收了回去。 鲁国公这十万大军除了他自己掌控的鲁家军三万人,还有便是南晋王这些年收回来的兵权,留了部分加强邺城守备,其余都给了鲁国公。 “寡人在此预祝众位爱卿得胜归来,届时寡人定当重重有赏!”南晋王接过内侍递给他的酒杯,举杯朝台下的众将士说。 “南晋必胜!……南晋必胜!……”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呐喊传出去,令百姓们热泪盈眶。 他们相信,南晋有如此雄狮,定能战无不胜! 夏奎干了一杯酒,将酒杯重生地砸向地面,那清脆的声响像是一个信号,擂鼓声紧接着响彻云端,夏奎把剑冲天,“出发!” 队伍浩浩荡荡地离开邺城,南晋王看着那滚滚远去的烟尘,负着双手沉思了许久。 他不走,其余来送别的大臣自然也不能走,太子昭和唐越站在队伍的前端,小交谈着。 “殿下觉得他们此战能赢吗?”唐越对重国公的印象不好,得知南晋王点他为帅时就有些不好的预感。 七位国公中,安国公势力最大,为王后母族,衡国公次之,深得大王信任,可这两人都与太子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南晋王此次把兵权交给不与太子府往来的鲁国公也可以理解。 “战场形势千变万化,不以人数定输赢,不以装备定输赢,重要的是领军将领以及天时地利人和,所以孤也说不好他们能不能胜,但只要夏奎不刚愎自用,想必也不会输得太惨。” 唐越从太子昭的话中听出了一些不以为然,显然他对鲁国公并不看好。 “殿下昨夜派出了一百死士,目标是西南么?” 太子昭看了他一眼,轻轻点了下头,“希望他们能成功,否则一旦西南和北越呈夹击之势,鲁国公必败。 见前方南晋王已经下了城楼,由禁卫军护送着回宫,太子昭也拉着唐越上了自家马车,打算回太子府。 马车上,唐越和太子昭肩并肩地坐着,看着街道上跪拜着的百姓,想起了一句名言: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殿下为何要阻止我将那百名护士送上战场?培养他们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 太子昭握住他的手,低头不语,他也有私心,就如同他手上已经壮大到了五千人的重骑兵和五千人的轻骑兵,以及唐越手上的众多物资,他不想过早的暴露。 这百名护士当初是以和唐越学习的名义组建起来的,外人只当他们是和唐越学医术,并不知他们是唐越为战争准备的。 除了这个,唐越冗繁年筹备的物资非常雄厚,大到粮食药材,小到棉花布匹,囤的数量之大,哪怕南晋王看到都得眼红。 这样的东西如果现在拿出来,毫无疑问会成为众人的焦点,在战事没有白热化的阶段,这些东西只会给他们带来灾难。 “孤并非不想将他们送出去,而是要挑准时机,这些人和物太敏感,稍有不慎则会被冠上欺君罔上的罪名。 光是那些私兵,就足以令南晋王寝食不安。 唐越苦笑,他以前不争名不争得,可是现在却觉得有权利在手才是好,如果太子昭不是太子而是国君,那他们就不用藏的这么辛苦了。 明明是在做好事,还是花自己的钱做好事,怎么到头来还要遮遮掩掩,生怕被人问责? 不过换位思考,如果他处于南晋王那个位置上,得知自己儿子私自打造了一支强兵,恐怕也要怀疑他造反了。 说到底,这是信任危机造成的。 唐越没有继续提起这件事,他该干嘛继续干嘛,他也是个大忙人,每天要抽出一部分时间教育孩子,还要处理太子府的日常事项,其余大部分的时间不是在药铺就是在某个病人府上。 “郎君,今年的收成很好呢,几个庄子都比往年多送了粮食来,您看,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