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数日而已,远不到自乱阵脚的地步。” 衡国公点点头,他心里也担心啊,唯一的儿子可冲在前线呢,不过他的理智还在,附和说:“按臣推测,这种情况也许是殿下突然转了路线,派出去的斥候没能联系上,一种可能是殿下被困在某个地方,一时没能将消息传出来。 不过当初敌军十二万,殿下都闯过来了,也将楚州夺回来了,北越再如何强悍,一时间要筹集足够匹敌的军队是不可能的。” 南晋北越斗了这么多年,双方也算是知根知底,偶尔冒出来一支像黑甲卫这样的军队已经是太子殿下死瞒着的结果了,而且这其中可不仅仅是花费人力物力财力才有的结果,还有来自唐越跨越千年的指点。 北越当然也会有杀手锏,可什么杀手锏能奈何得了太子率领的大军呢?反正大家想不到。 不过像这样未知的危险才是大家最担忧的,因为他们完全无法得到消息,也就无法救援,何况那是在北越境内,离邺城更是十万八千里,光是路上的时间就足够战场上发生千变万化的。 一群朝臣你一言我一语地将大事说成小事,有些人异想天开地奉承说太子昭指不定是打到北越的京都去而来,因为速度太快所以大家没找到,唐越对此只能表示呵呵了。 北越要真是这么好打,还至于和南晋纠缠数十年吗?他们是有了黑甲卫不错,可黑甲卫毕竟只有一万人,而且也不是无敌的,想要真正将北越攻下来,仅靠六万人是不可能的。 太子昭的家书中很少有写关于战事策略的事情,怕被人截了泄露军机,不过唐越想也能想到一点。 太子昭一鼓作气北攻,一是想趁北越还没来得及部署先攻占一部分领土,二是想让将士们一雪前耻,顺便捞点功劳。 要说他的目标是北越京都,唐越是一点都不信的。 “父王,消息从楚州传到邺城最快也要十天半个月,这其中的变数太大了,指不定太子殿下已经回城了,我们却在这里胡乱猜测,不如派人去看看?”唐越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 “言之有理。”南晋王思考了一会儿,目光扫视了一圈,点名道:“平爱卿,就劳你跑一趟吧,这朝中的年轻人资历太浅,遇事还是要你们老臣顶住啊。” 衡国公千恩万谢,就算南晋王不点他的名,他也打算自请跟去看看情况,无论是他儿子还是太子,可都是他牵肠挂肚的对象。 散会后,唐越和衡国公走在一起,唐越眼巴巴地看着对方,跟没要到肉的小狗似得,看得衡国公心里直犯抽。 “太子妃,你也别急,有老臣我去一遭,您有什么不放心的?” 唐越很想说,没有亲眼瞧见他怎么放心啊?“那您可一定要注意安全,您这老胳膊老腿的,要长途跋涉还要赶路,身体怎么吃得消?” 唐越叹了几口气,提了个建议,“要不我自请随性,也能一路照顾您的身体?” 衡国公胡子抖了抖,“醒了,你安的什么心大王会不知?既然他不点你的名就是要你继续留守邺城,断然不会给你出行的机会的。” “可我留在邺城除了干着急也没用啊。” “怎么会没用?只要你在邺城一天,太子府就依然是太子府,谁也不敢议论分毫,你要记住,邺城才是太子殿下的根基,守住这里就等于守住了太子殿下的半壁江山,太子妃任务艰巨啊。” 唐越也知道这个理,当初他回来不就是因为这个? 边境消息闭塞,万一有个风言风语传入邺城,大家以为太子遇害了,就像这次一样,指不定就有人冒出来提议另立太子了。 这些年,眼看着王子们一个个长大,其中可不全是安分的主,稍加艺挑拨,指不定就有竞争对手冒出来了。 这些道理唐越都懂,可整个南晋的江山加起来也没有太子昭的性命重要,如果真有人要趁机作乱,大不了以后让太子昭再打回来就是了。 这南晋的兵权,还真没多少是外人能指挥的动的。 “老臣这一去,也许就直接留在殿下身边了,除了带去的两万兵马,剩余的三万人马就交给太子妃了。”衡国公朝他挤挤眼,其中的暗示不言而喻。 唐越瞬间成了一个手握兵权的大土豪,激动的心情还没升起来就被肩膀上的责任压下去了。 这些人可不是那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