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补充道。 刚才他急忙忙的将人扛走,自然是想立即将人扑倒的,可是对方身上的臭味实在让他无法下口,只好把人剥光了丢进水里洗干净了才开始。 张淳瞪了他一眼,“这一路舟车劳顿,长途跋涉,风里来雨里去,还经常风餐露宿,连热水都喝不上,没洗澡自然就馊了。” 实际上,是因为进入北越地界后,越往北越冷,他成天裹着棉被不敢下马车,哪里还敢洗澡? 好不容易遇到条件好一些的客栈,热水是管够了,可浴桶却看着脏兮兮的,实在难以忍受。 太子昭可没心情听他们小两口拌嘴,拆开信迫不及待的看起来,和往常一样,唐越的信总是报喜不报忧,总会写上一大段他和儿子的生活日常,聊聊邺城的天气,聊聊民生,聊聊八卦新闻,然后才会写到正事。 “父王驾崩的突然,许多事情未曾解决,鲁国公已送回府中,经几位太医联手医治后病情有了起色,但依旧无法动弹,丞相大人采纳了我的提议,暂时不对外公布他的罪行,等太子凯旋后再一同审理此案。 朝中并无大事发生,父王坠马一事也彻查过了,并无阴谋,几位王子不信,妄想将罪名嫁祸于本人,真是可笑之极,于是本人行嫂子之责,替你这兄长代为管教他们一番,望他们能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近日,十五王弟行为诡异,好像突然换个人似的,凡事抢着出头,但行事有规有矩,说话也得体不出差错,颇得几位大臣的赞誉,与之前那个乖巧不爱说话的孩子大相径庭。 我曾怀疑过他也是换了芯子的,不过再三求证后发现是自己想多了,你这位王弟只是以前隐藏的太深罢了。 如今朝中无主,太子在外暂不得归,人心浮动,有些人生出一些异样的心思来也无可厚非,奈何内宫有母后把持,朝中有忠心不二的大臣们守着,倒也没有空子可钻,白费了他们一番心思。 邺城一切安好,君不必挂心,近来战报有些延迟,内容不清,也不知战事如何,望一切顺利,盼归!” 太子昭看着落款的时间,眉头皱了起来,“你从邺城一路走来,竟用了近半年的时间?” 张淳眨眨眼,点头:“是啊,这已经是马车最快的速度了,中途死了三匹马,坏了两辆车,真是艰辛啊!” “……”一旁的王鼎钧脸色有些不好看了,丫还以为你是想我才来的,没想到是一路游山玩水来的,看我只是顺便吧? 真是玩的好艰辛啊! 张淳摸了下脑袋,抬头望着天花板,发现这北越的宫殿当真是美轮美奂,连屋顶都绘着彩色的壁画,尽显奢靡之风。 “既然忠勇侯如此艰辛,那就留在宫里继续休息吧,明日孤动身回南晋,王将军镇宁燕州,也一同南下吧。” 这回不仅王鼎钧傻眼了,连张淳也愣住了,没想到几年不见,这太子昭还是一样的小肚鸡肠爱记仇啊,不就晚了几天来给他送信吗? 怕耽搁了前线的补给,物资也是先让人送来的,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吧? 不过休息就休息吧,正好可以好好游玩一下这天下盛名的京都,至于王鼎钧那幽怨的眼神,张淳就选择性无视了。 大唐元年夏,太子昭率五万大军凯旋,一路百姓们欢呼接应,送茶送水,每过之处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响鞭放炮,杀鸡宰羊犹如过大年。 初秋,太子昭在百官与万民的请求下择日登基,改国号大唐,定都邺城,自封始皇,同时册立太子妃唐越为皇后,掌内务府,享有内宫最高权力,原王后胡氏为太皇太后,继续执掌凤印,管理后宫诸多事宜,原南晋王的诸位夫人则携子出宫建府,自立门户,无子者,迁至郊外溪源庵带发修行,为百姓祈福。 中秋时节,始皇下召封赏各有功之士,擢升王鼎钧为镇国公,栎阳侯为护国公,还有一应有功的将士,卢兴江副帅功过相抵,既不贬职也不升职,鲁国公夏奎盗取军用药材,谋取私利,剥夺鲁国公衔,判斩立决,祸不及子孙。 除了武将之外,始皇下召年后开科取士,凡有识之士无论贫富贵贱,无论身份等级皆可参考,录用之后将会被酌情安排至各地为官,为政为民,造福一方。 同年末,始皇接受皇后的意见大赦天下,同时修改律法,废除了车裂等六项酷刑,废除了人口买卖合法性,等同于解放了奴隶,只是各贵族府中的奴隶甚多,要想完全废除奴隶买卖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 天下一统,百废待兴,在整整忙碌了三个春秋后这大唐才稳定下来,一项项利民之策下达,百姓们看到了新主的宽容与仁慈,也看到了国家的强大与富足,渐渐地,原有想复国的北越人也歇了心思,安安分分地做个大唐子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