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岭想到昏迷前的那场战争,胸口便传来一阵心悸,当时的情况如此危险,也不知茗茶那家伙,是否平安得救。 眉头紧锁在一起,沐云岭伸手拉开刚才被自己虚拢起的上衣,原本修平宗外门弟子的会衣在被另一个人附体的时候,便转变为了华丽的黑色锦袍,这件衣服是锻水而化,本身便有水的柔韧,可防御一些攻击,只是在占据他身体的人沉睡之后,这件锦袍便失去了特效变成普通的布料,如今已被磨损的破破烂烂。将衣服拉开,里面是还沾着点点深色血迹的绷带,边角的地方还有被功德团子们荡秋千、跳绳拉直的痕迹。右手按住胸膛,心口处传来刺痛感,沐云岭咬咬牙将和纱布黏在一起的绷带撕开,露出胸前那个被人贯穿的伤洞。 那绝对能让人必死无疑的伤口此时却神奇的自行愈合,只是和绷带分开新长出的嫩肉被重新撕破流了不少血。这样致命的伤势都能愈合,沐云岭不用想也知道他后背被伤成筛子的地方,肯定也和前面一样。只是从小到大虽然也伤痛不断,但如此重伤却能愈合那么迅速还是第一次,这究竟是那个暂时沉睡在他体内的家伙的力量,还是救他命的人治疗的呢? 将手臂放在桌子上,沐云岭沉思着,却没有注意到小桌中间的水壶,不小心将其扫到一边,壶盖也因此被碰落下来。沐云岭下意识的收回手,却闻到一股清雅的茶香味,那气息非常熟悉,正是昔日茗茶空间所带的灵茶特有的味道,他至今从未在别处尝到。疑惑的拿起水壶闻了闻,看着水中那不知道泡了多久却依然鲜嫩的叶片,和茶水中萦绕的灵气,沐云岭深吸一口气,嘴角浅浅的弯起。果然是茗茶,若是她的话,那身上的伤能如此迅速的痊愈,也能够解释了。沐云岭也见过茗茶那瞬间便能让伤口毫无痕迹消失的能力,只是不知为何他身上的伤并没有被彻底治好。 正思索着,原本紧闭着的大门被忽然打开,沐云岭戒备的起身,便见一群赤着胳膊的彪形大汉嚣张闯入,而后他们恭敬的散开,让出一条道路,紧接着一个白发苍苍鹤发鸡皮的小老太太慢悠悠的拄着拐杖走了进来,眯着眼睛打量了沐云岭一眼,道:“好孩子,醒了啊。” 联想自己如今长相所表现出的年纪,被老人家称为孩子也没什么不对,沐云岭拱起双手,道:“多些前辈救命之恩,不知……”茗茶在哪里。 “别急别急,你爹娘上后山去了,等会儿就回来。” “……爹娘?”沐云岭傻眼。 见沐云岭表情愣怔,老人家便从裤兜里使劲的掏了掏,猛的从里面掏出一枚花生糖,放在沐云岭面前,道:“乖啊,吃糖糖在家里等爹娘回来。” “……” 怎么回事,难道是他起床的方式不对?! 这边沐云岭正接受着神棍来太太的精神污染,而茗茶和观天录则爬上后山,山道被村民一直开采到中段,却没有往上延伸,因此在离开山路之后便要自行摸索上去。山顶的岩壁十分陡峭,很容易蹬空滑脚,幸好有和山石紧密连接的大树纵横交错,繁密的枝叶给了两人很多接力点。 抬头看了看还没有任何痕迹的山顶,观天录回头看了眼茗茶,道:“我说,我们到底为什么在这里慢悠悠的往上爬啊,直接飞上去不就行了吗” 茗茶眨了眨眼,道:“我知道啊,但是我没有灵力了啊。”她还以为观天录是特地陪自己,所以才跟着她一起往上爬呢。 “哎呦我这脑袋。”观天录拍了下额头,提起气来飞到半空,对茗茶道:“我先上去探探路,等下回来带你。” “辛苦了,小心点。”这种深山老林在修真界却没有被人干扰,能如此独立于世,自然不可能是平凡的。毕竟在修真界,拥有浓郁灵气的山脉,皆已被修仙门派抢夺占有。能一直让村民隐藏在这里,必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