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 “什么时辰了?”郁赦看向外面,“备车!” “别别别……”冯管家忙劝道,“马上就亥时了,闭门鼓都敲了多半天了!现在出去犯了宵禁不说,外面滴水成冰,正下着雪,根本走不动路,明天……明天再说。” 郁赦哪里会听,最后还是冯管家生拉硬拽的郁赦拦了下来。 郁赦怒火攻心,足喝了两盏三花茶才堪堪睡着。 同一时刻黔安王府,刚去看过宣瑞的钟宛回到自己院里,喝了口热茶,看着茶盏定定出神,突然笑了下。 郁赦现在也许和自己喝着一种茶吧? 钟宛有点不安,有点兴奋。 他好些年没这种感觉了。 钟宛记得郁赦喜欢喝茶,今天他收到那些茶叶的时候,不知想到的是什么。 无论怎么想,两人的关系,也许缓和一些了吧? 把过往一笔勾销是不可能的,但下次见面时,看在自己主动示好的面上,郁赦至少不会那么疾言厉色了吧? 钟宛回想两人的几次见面还有点心悸,曾经温柔又有礼的郁子宥,这变得也太多了吧? 钟宛放下茶盏,躺下了。 第二天一早,钟宛狠了狠心,又让人给宣瑞送了一剂药过去。 宣瑞这次没精神犹豫了,他烧的口舌发干,明知道是毒药也接过来一口干了,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宣瑞烧的更严重了,将早起吃的一点东西吐了个一干二净,面如金纸,上气不接下气,宣瑜什么也不知道,见宣瑞这样,生生吓懵了,宣从心拿着个帕子按眼角,低声道,“没事,还有姐姐呢。” 宣从心不说还好,说完宣瑜趴在宣瑞床前嘶声大哭了起来,宣从心在一旁看着他哭,想起自己早逝的父母,也跟着流了几滴泪,黔安王府上下登时显得凄风苦雨,好不惨淡。 钟宛命人再去请太医,这次终于惊动了宫中,崇安帝听说以后派了两个太医过来,又赏了不少补品。 崇安帝亲自过问了,其他宗亲自然也开始来看望了,自晌午开始,来人络绎不绝,天气实在太冷,严平山怕钟宛再犯病,没让他出门应酬,自己在前面招待着。 直到郁王府的车马也到了。 严平山吓了一跳:“郁王府也来人了?谁来了?郁王爷派人来了?” “好像不是。”门上的人也是云山雾罩的,“这要是派府上管事的来送东西,不应该提前清道吧?还有家将先来通报……郁王府家管事出门,也这么威武?” 严平山怒道:“想什么呢!这是郁小王爷来了!人到哪儿了?” 门上的人吓了个半死:“到到到到……这会儿大约已经到了!” 严平山来不及找人去通报钟宛了,郁赦来了不能没人迎着,他硬着头皮先赶了过去。 钟宛早起因为去看了宣瑞一眼,被严平山着实训了一顿,他不敢再出门,在屋里守着个炭盆看书打发时间。 外面传来几声嘈杂的脚步声,钟宛头也没抬,今天府上来了不少人,他估计是严平山忙不过来,让人将收的礼先放在了自己院里。 有人敲了两下门,钟宛抬头,“严叔?进来吧……门没插着。” 门被人推开了,钟宛抬头。 郁赦带着一身寒意,眼中隐隐带着火气,定定的看着钟宛。 钟宛懵然不知自己先被冯管家卖又被严平山坑的事,不明白郁赦怎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