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炭火?! 不消一盏茶的时间,仆役端了两盆炭进来,就放在钟宛床边。 郁赦点点头,让人下去了,自己拿着铁筷子,慢慢地烤着火,静静等着。 床上的钟宛有点不太安稳了。 钟宛感觉到床边传来的微微暖意,听着火炭噼啪声和郁赦拨弄炭火的声音,心中有点慌。 郁赦……不至于的吧? 知道自己在装睡,不该欣慰一笑,然后含着眼泪多亲自己几下,将自己慢慢亲醒吗? 他呢?要用拷问犯人的法子?那这是用烧红了的铁棍烙自己? 这是什么简单粗暴开门见山的套路? 这别说自己是装的,就是真的昏迷了也能被活活烫醒吧? 他有必要玩这么大吗? 跟这疯子调个情怎么这么难? 屋里被炭火烤的越来越热,钟宛如躺在钉板上一般,碍着面子不好意思就这么起来,但一直闭着眼,又怕那烧红的烙铁不知何时就“呲啦”一声烫在了自己身上。 钟宛欲哭无泪,大理寺卿这么较真的吗?为了证明心上人在装睡,也要炮烙一下试试? 钟宛犹犹豫豫的,要起要不起之间,听到了衣料摩擦的声音,钟宛屏息,感觉郁赦靠近了些许。 钟宛心中哭嚎,要被烫了! 被烫过之后,自己就有瑕了! 钟宛想睁眼看看,不太敢,想跳起来,又觉得丢人,崩溃之际,听的郁赦低声问:“不起?” 钟宛死死闭着眼,听郁赦自言自语道,“那看来是真没醒了。” 不等钟宛松口气,郁赦又漫不经心道,“那我做什么……你也不知道了。” 钟宛呆滞,郁赦要做什么?不、不是要烫自己吗? 另一边,郁赦敛眸,坐在钟宛身边,掀开了被子,解开了钟宛身上里衣的头一个盘扣。 床上的钟宛:“……” 郁赦看着钟宛的耳朵一点点红了,嘴角微微勾起,没理会他,继续解下一个扣子。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反正屋里已经被炭火熏暖和了,郁赦不怕冻着钟宛,将扣子尽数解开,然后顿了下,将两片衣衫往旁边一拨。 钟宛耳朵瞬间红透了。 郁赦起身,端了盆热水来,拧了帕子,拉过钟宛的手,仔仔细细的,一只手指一只手指的替他细细擦拭。 擦过手就是手臂,擦过手臂,郁赦洗了洗帕子,靠近了些许,替钟宛轻擦脖颈,然后再往下…… 郁赦并未使坏,没故意照顾哪里,但钟宛还是撑不住脸红了。 擦好上身,郁赦将帕子丢回水盆里,闭上了眼。 郁赦合眼将手放在了钟宛的腰带上。 病中穿的少,钟宛瘦削的腰间只松松的系着一条暗纹丝绢,别说解了,就是用力一揉,就会散开。 郁赦将手按在钟宛腰带上,耳廓微微红了,低声道:“脱了?” 钟宛全身紧绷,终于撑不住了,猛的一侧身,咬牙捂住了自己的腰带。 郁赦睁开眼,轻嘲:“没醒?” 钟宛面红耳赤,憋了个大红脸,“大理寺卿,你平日审犯人,就是这么审的?!” “分人。”郁赦拉过被子推给钟宛,“这样审你比较合适,醒了多久了?” 钟宛讪讪,“前……前天晚上。” 郁赦:“……” “前天就……”郁赦被气的无话可说,“那为什么不起?吓唬我好玩?刚才要不是我觉察出来什么不对,你还要装多久?” “幸好你……”郁赦说不出口,低声道,“刚才放荡了下……” “我放荡?”钟宛气的一边红着脸系紧腰带一边数落,“世子,你这些天是怎么喂药的,你自己心里没个数?前天晚上,你喂了药后给我吃了一块糖,郁小王爷,恕我见识少,喂糖为何也要嘴对嘴的喂?” 郁赦:“……” “昨天早上,你喂好了药,糖喂给我了,被子也盖好了,都出门去了,过了一会儿又折回来,亲了我一次,那次又是个什么道理?” “昨天晚上就更不用说了,世子,喂药用得着舌头吗?” “今天早上,你借着被子遮掩,以为冯管家看不到,在被子下捻了我的手心……哦对,你为了多亲我一会儿,还故意把外袍打湿了,然后指使冯管家去给你取干净外袍,把人支走后你在我眉心亲了下!” “再说刚才,你……” “好了好了我不追究你了!”郁赦侧过头,听不下去了。 郁赦骨子里是君子不假,但就是圣人,这样日日看和自己心上人毫无招架之力的躺在自己面前,也没法不做点什么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