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向转的这么快,宣琼这边还有希望,他在宣瑞身上费这些时间做什么?” 郁赦喝了口汤,好一会儿道:“谁知道呢?也许……他觉得宣瑞只要活着就还有做傀儡的可能,不过是把人运来要费些时间罢了,他这是笃定了我至死也不会杀宣瑞吧?所以这么放心。” 钟宛一想觉得也合情理。 别人误会郁赦,郁王心里该清楚的,郁赦无论表现的多暴戾,他并不会真的穷凶极恶的去随便杀人。 郁赦轻声道:“让他折腾吧,这不很好吗?” 钟宛失笑,“你这是借郁王的手替我们家翻案吗?” 郁赦漫不经心的一笑。 钟宛想了下,放下了心,“那下面你的日子大概会好过很多。” 郁赦挑眉,“怎么说?” “郁王若存着这个心思,那必然要收敛锋芒,暗中筹谋了。”钟宛道,“装安分了,自然不能再同你针锋相对了,总要做出点输家的姿态来。” 钟宛所料不错,接下来的半月里,郁王面上收敛锋芒,被崇安帝明着暗着申斥了几次都老老实实的受着了,没给自己解释半分,不管是宣琼的事还是其他的琐碎政事,只要是问责,郁王就应着,还应的很诚恳,请罪的折子一封接一封递上来,身段放的越来越低,似乎是真的服气了,忍下了崇安帝认回郁赦的事,不敢再有半句怨言。 另一边,郁王在暗中发力,当年的事本就是他和崇安帝合谋的,他当日就留了一手,除了伺候小钟妃的宫人,类似的人证物证还有许多,这种事他做起来比任何人都方便。 崇安帝有没有被迷惑住不清楚,郁赦和钟宛是万万不会信了他的,钟宛使坏,授意郁赦借助内阁之便,多给郁王找点麻烦。 反正他要装认怂,这会儿不欺负他什么时候欺负? 郁赦深以为然。 自这日起,除了认真给郁王找麻烦,钟宛还多了一件事:每日去接郁赦回府。 风雨不改,乐此不疲。 郁赦同他说过几次,不用他辛苦,钟宛没听。 两人之前有次聊起一起读书时的事,郁赦无意说过,忌恨宣瑞好命,每日和钟宛形影不离。 钟宛心里明白,郁赦不是忌妒宣瑞,他只是还在意难平。 意难平少小同窗时没能早早熟识,没能青梅竹马一同长大。 钟宛也很不甘心,十几岁那会儿要是就在一处了,暗暗在史老太傅眼皮下传递情书,偷偷在没人的地方亲昵一下,那多带劲儿。 过去的总归都过去了,钟宛现在尽力想补偿彼此。 这天他照例去接郁赦,马车刚一停稳,马车外一个小太监一溜小跑追了上来。 这是每日跟着郁赦入宫的太监,见钟宛来了忙上前请安,道,“少爷,世子说了,今日内阁事多,怕是要忙到晚上去了,让您先回府。” 每日呈递上来的公文内阁是要都处理后才能散了的,事多的时候确实先走不开,钟宛点点头,“行,你去吧。” 小太监话传到了就回去了,钟宛并没走。 回府也没什么事,不如在宫门口等。 天气越来越暖和了,暮色时分也不冷,钟宛下了马车,倚着马车眯着眼,不一会儿,一个送人出宫的老太监几步走了过来给钟宛请安。 钟宛笑道,“不敢,公公这是做什么了?” “过来办差,可巧看见钟少爷了。”问清楚钟宛的来意后老太监笑道,“钟少爷又不是别人,要等去内阁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