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插嘴道,“这事儿和无辜的宣璟有什么关系吗?为什么要赏赐他?” 冯管家干巴巴道,“五殿下可能会不大乐意……” 郁赦闻言敏感的皱眉,“他敢不识抬举?他是看不得我和归远好?” 冯管家绝不敢违背郁赦心意,忙大声道,“他不敢!!!” 冯管家正色道,“就是真看不得,四殿下也不敢说什么!” 郁赦脸色稍缓,悻悻,“若不是时机不对,这都值得大赦天下,赏赐宣璟一二,他该感恩戴德。” 冯管家闭眼拍马屁,“那是那是!这样普天同庆的好事,四殿下该跟着高兴的,这下四殿下以后可不能再说旁人做什么都不带着他了,有太子时时想着他呢!” 钟宛痛苦捂脸,没眼看了。 郁赦虽还是觉得不够正式不够热闹,但碍于如今生死关头上,也只得如此了。 冯管家领了命去了。 郁王府别院在开库房赏银子,朝中风雨飘摇,涌动多年的暗潮汇聚成了滔天巨浪,终于将深埋于地下的陈年污浊全明晃晃的抛到了大日头下。 崇安帝听了安国长公主向他传来的消息,昏死过去,待他再醒来已过了两天两夜,崇安帝彻底说不出话来了,双腿全都动弹不得,只有一只左手还能费力的比划两下。 两天两夜,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已给了郁幕诚足够的时间。 先帝当年是如何宠爱幼子宁王的,有眼睛的人都看得见,更别说先帝不止一次的同宗亲和老臣们暗示过,将来会立宁王为太子,崇安帝忌惮这些旧人,自登基后,将前朝老臣罢官的罢官,遣散的遣散,宗亲们他奈何不得,只能暗暗削减宗亲手中权柄,后来将宣瑞远送黔安时,也顺便打发了不少他觉得碍眼的宗亲。 多年来种种苛待,宗亲们面上不敢说什么,不少人心中早已怀恨。 崇安帝成了废人,郁赦告病不出府门,听说身子也不太好了,此消彼长,皇权式微之时,必有人趁势而起。 那些得了郁幕诚的保证想要在此刻分一杯羹的人马上多了起来,并迅速汇聚成党。 从第一个人开口伊始,众人突然就大了胆子,开始明目张胆的为宁王喊冤,借着查宣琼之事,大翻特翻当年旧案,势要还宁王一个清白。 钟宛在府中听着种种消息,心中一丝波澜也无。 当年崇安帝大权紧握时,当年钟宛陷在狱中苦苦挣扎时,这些人没为宁王说过一句话。 八年之后,这些人好似如梦初醒,突然想起自己也是同宁王骨肉相连的至亲,摇身一变,长出了一身浩然正气。 有人要为宁王翻案,就必然也有人要维护皇权。 崇安帝多年来紧握大权,虽把持朝政专行独断,但也确实将内阁紧紧的攥在了自己手心里,阁臣们都是由崇安帝一手提拔上来的,如今又拿着郁赦的继位诏书,自然不肯由着宗亲一派闹腾。 自崇安帝倒下,两派渐渐泾渭分明起来,随之矛盾一步步激化,不过半月,已是剑拔弩张,水深火热,彼此都恨不得将对方一口吞了。 乌烟瘴气之中,安国长公主见了一次郁赦。 那日宫门口一别后安国长公主尴尬非常,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郁赦,听说郁赦病的起不了床,安国长公主起先只命人送了些药材来,又过了几日,她亲自往郁王府别院来了。 安国长公主原本不抱什么希望,但郁赦见了她。 安国长公主不安的看了看钟宛,“子宥,我有话要同你单独说……” “不必了。”郁赦坐下来,平淡道,“上次的事若不是钟宛听到了,过后有人添油加醋的学给他听,我百口莫辩,公主还是当面说吧。” 钟宛跟着坐了下来,想了想,没开口。 这一年来,郁赦每见安国长公主一次,就必然会伤一次心。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