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神秘的笑了笑,轻轻摇头,“二位也是为了咱们大伙着想。但是朱某却不愿,今后每次遇到坚城,都让弟兄们用尸体去堆。所以才命人打造了几套攻城利器。二位如果想看仔细的话,等会儿扎下营盘,用完了战饭,尽管点齐了各自麾下的精兵到距离东城门口三百步外列阵。待朱某炸开了宝应城之后,剩下的事情,也好就交给二位来料理!” “好,就如你所说,你们淮安军负责炸城,我和傅兄弟负责进去收拾残敌!” “愿唯朱总管马首是瞻!” 毛贵和傅有德立刻双双拱了下手,大声答应。 二人都不知道朱八十一准备了什么法宝,所以心痒难搔。带领各自麾下的弟兄扎下营盘之后,草草对付了一口战饭,就立刻点齐了精锐,到宝应城东侧约定的位置列阵待命。 朱八十一体谅到众人的心思,便没做太多耽搁。吃完了战饭之后,也用最快速度把自家队伍拉了出来。 三四万人在城东列阵,宝应城的县令盛昭即便是个傻子,也猜到红巾军准备下手强攻了。赶紧敲起大鼓,把麾下所有能召集起来的力量,全都调到了东门附近。城墙城下忙了个鸡飞狗跳,折腾了好一阵儿,却发现外面没有发起冲锋。愣了愣,从敌楼中探出半个脑袋,满脸诧异地向下观瞧。 只见朱、毛、傅三家队伍在距离东门偏南,正对着两个马脸之间城墙段三百步左右的位置,摆下了三座方方正正的大阵。彼此之间还留着二十多步远的距离,界限分明。在中央方阵的最前方,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搭起了一座指挥台。有个膀大腰圆的黑脸汉子站在台子上,手里拿着令旗来回摇晃。 “朱屠户在干什么?唱戏么?”宝应县令盛昭皱了下眉,满头雾水。 就在此时,中央方阵忽然分开,有大约两千多人马,推着车子,举着各种奇形怪状的兵器,缓缓向宝应城的城墙靠了上来。 “他们,他们推的是大炮!天,他们准备用大炮将城墙轰开!”有名从淮安战场逃下来的老兵痞,蹲敌楼附近的城垛后,抱着脑袋,大声惊呼。 “大炮?”盛昭听了微微一愣,定睛细看。果然发现正在缓缓向前移动的红巾军队伍里,有近百辆样子怪异的鸡公车。每辆车的轮子都有三尺磨盘大小,上面盖着厚厚的一块麻布。被十几名身穿步甲的壮汉推着,“轰轰隆隆”地向前走。 护卫在炮车正前方的,则是数百刀盾兵,手里巨盾居然有五尺多高,下面好像也垫着两个小轮子,用手推着大步前进。 护卫在炮车左边,则是数百名身穿半身铁甲的汉子。两人一组,肩膀上扛着根长长的管子,手里还拎着几根长长的木头棍子,看上去怪异至极。 “大火铳,他们又把大火铳抬上来了!”敌楼的平台上,惊呼声一阵高过一阵。上午的战斗中,守军可是没少吃这种大火铳的亏。甭看其笨重无比,射击频率也跟床弩差不多。可威力奇大无比。所发射出的弹丸足足有核桃大小,任何甲胄都防不住。只要挨上一下,从前胸到后背就是一个透明的大窟窿。 “嘶——,朱屠户真舍得下血本儿!连大火铳都弄出了几百支来!”站在盛昭身边的,是以见多识广而闻名主簿赵肖,嘬着牙花子,低声**。 “大火铳?此物与咱们手中的大铳有何分别?”盛昭听得微微一愣,扭过头,强压着心中慌乱向此人询问。 “这个,大火铳么?就是,就是比小火铳大上一点儿的火铳。”主簿赵肖在胸前画了个十字,煞有介事地回应。 这根本就是一句废话。大火铳当然比小火铳大,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见。问题是,朱屠户怎么把火铳造得那么大,那么长,用的时候还不怕炸膛?要是官军也能造出几百支来,往城墙上一架。还用再担心红巾贼的进攻么?直接用火铳从上往下轰便是,十几轮轰击下来,看红巾军有多少人命可以往里头填? 不过涉及到具体制造方法问题,向这位赵主簿咨询,肯定等同于问道于盲。这位最擅长的是画十字架,喊上帝保佑,然后云山雾罩地瞎白活上一大通。真正本事,却是半点儿也无。想到对方平素的表现,县令盛昭无奈地叹了口气,抬起头,将目光再度转向城外。 目光刚落在护卫在炮车另一侧的队伍上,他的眼睛便再也移动不开了。那是什么奇门兵器,怎么比大火铳还粗?并且长长短短的,每个人手里拿得都不一样?最令人费解的是,队伍中最前方的两排人,还抬着七八张巨大的板子。一看就是由纯铁打造,黑黝黝在太阳下泛着金属特有的冷光。 “喂,赵主簿,别画十字架了。那些铁管子到底是什么东西,你认识么?”专门负责贴身保护盛昭的蒙古百夫长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