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如果來船继续靠近,立刻发炮示警。务必将其拦阻在三百五十步之外,敢靠近三百步之内者,击沉…” “是…”副舰长张山答应一声,立刻将手中令旗举起來,快速朝望楼挥动。 望楼中,瞭望手们迅速将一面面令旗扯起,沿着主桅杆的缆绳梯次排开。同时,低沉的号角声也徐徐响起,带着一丝丝临战的兴奋,“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脚下的青丘舰立刻微微一振,紧跟着,修长的船身就开始快速转向,如一堵高墙般,挡在敌船的必经之路上。 旁边的从舰器府号也迅速跟上,将自家船头与青丘舰的船尾相对。炮窗拉开,一门又一门黑黝黝的火炮被推出來,遥遥地对准打着和州军旗号的船只。 “轰、轰、轰…”“轰、轰、轰…”六发实心炮弹,分为两组,从青丘和器府二舰的左舷前端飞出,掠过三百余步水面,整整齐齐地砸在了和州军水师的正前方。 巨大的水柱跳起來,在半空中映出数道七色彩虹。水柱落处,临近的和州军战船像受惊的梭鱼般四下避让。但远离水柱的位置,却有更多的船只开始加速,仿佛先前的炮击根本不存在一般。 “给主舰队发信号,说和州军來意不善,轸宿分队准备随时开火…”俞通海铁青着脸,继续发号施令。“让器府舰调整炮口,对准敌舰之中任何一艘,再发三炮示警。如果对方依旧不听劝阻,就直接击沉。” “是…”副舰长再度大声答应着,挥动信号旗,将俞通海的命令传向望楼。然后趁着望楼中的袍泽打旗语传递消息的功夫,压低嗓音,向俞通海进谏,“提督,他们,他们应该算是友军。如果直接击沉的话。。。。。” “既不说明來意,又不肯停船避免嫌疑的,算哪门子友军?”俞通海横了他一眼,大声说道。 追随在朱重九身侧,于山东战场立下了许多大功,他才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机会,向前者表明了愿意去水师历练的请求。而他的主公朱重九,恐怕也是看在他忠心耿耿,并且父辈曾经做过水师万户的经历上,才特别动用了一次大总管的权力,满足了他的心愿。 如果第一次出來执行任务,他就搞砸了的话,毁的就不只是自家前程,连带着将主公的脸面都给打两个稀里哗啦。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给來船可乘之机。 “轰、轰、轰…”又是三枚实心炮弹飞出,砸在一艘中型战船前方不到二十步的位置,溅出一个品字状巨大水花。冲天而起的波浪,将这艘战船推得上下起伏。甲板上有器物和人被甩进了江水中,乱纷纷看不清具体数量。整艘战船不得不停了下來,对落水者施行救援。 “青丘舰瞄准右前方那艘沙船的船头,做正式交火准备。十炮轮射,直到对方自己停下來,或者被击沉为止…”俞通海抓起望远镜,一边观察和州军水师的反应,一边继续命令,声音里隐隐带着几分颤抖。 “青丘舰,瞄准右前方那艘沙船,做正式交火准备…左舷十门火炮。。。。。。”副舰长朱山举起信号旗,娴熟地打出一连串指令。 操帆手们开始调整帆位,提着火绳枪的水兵在两层甲板上快速跑动,舰身体伏在护墙后,将武器探出射击孔。左舷炮手长则提着只望远镜,一边观察目标的距离和动作,一边报出整串的数字,“一二三号抓紧时间复位。四号炮、五号炮向左调整一个刻度,实心弹。六号、七号正射,开花弹。八号、九号和十号,瞄准目标主帆,用链弹。从四号炮起,预备……开火…” “四号炮开火…”四号炮的炮长扯开嗓子大叫,同时侧转身体,避开火炮的回退路线。 “轰…”一枚六斤实心弹咆哮着飞向目标,在半空拖出一道修长的白色痕迹。然后一头扎进冰冷的江水之中,将目标战船震得上下起伏。 射偏了,但这一炮直奔目标船头而去,明显已经不再是警告。对面的整个舰队中所有船只,几乎都被青丘舰的表现给吓了一大跳,前进的速度,瞬间就开始变缓。 “五号炮开火…”四号炮的炮长扯开嗓子大叫,根本不管目标怎样应对。在淮安军的水师日常训练当中,可沒有告诉他,分炮长有自行停战的权力。只要战斗发生,他的任务就是以最快速度击毁目标,而不是干扰舰长和炮手长的判断。 “轰…”又一枚六斤实心弹射向目标区域,溅起高大的水柱。 紧跟着,六号、七号火炮相继发威,将目标战船的前后左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