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惜柔公主与蘅芜苑顾家丫头的积怨甚深,惜柔公主对她出手也是情理之中,这怪不得我家琴儿吧,非要将事情扯到我家琴儿的身上,睿王也未免强词夺理了吧?” “强词夺理?”秦睿嘴角斜勾,双眸圆瞪,“如果不是耿世琴多嘴,夏惜柔会知道汐儿医术 道汐儿医术非凡,会借故袭击西楚钦差使队?那下次本王在贵府的水井放几包毒药,毒死贵府上上下下是不是也无罪?毕竟本王可没有将毒药灌到你们嘴里!” 云老闻言,顿时双眸微眯,眼底飞快地划过一抹阴鸷。 “更遑论,本王便是强词夺理了又如何?”秦睿扬着下巴轻笑一声,“单凭本王的小王妃是因她受伤,本王就足够要了她的命!如果耿家的人不服气,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京兆尹处置吧。本王倒要看看,她受不受得起京兆府的大牢!” 西楚,夏凉,两国的关系现在处在非常时期;以耿氏跟惜柔公主那样私底下见面的做法,被冠上个勾结敌国的罪名,也是轻轻松松。证据?哼,皇家要一个人死,何愁没有证据!更何况安德,那可是他的人。 显然,这个道理谢家的人懂,耿家的人也懂。 “王爷息怒!”耿祁山闻言,眉头紧皱;纵然耿世琴是嫁出去的女儿,可到时候定然也会牵扯到他们耿家的;虽然他们跟那个人曾经有过一次交易,但毕竟见不得光。 谢安也深吸口气,“王爷莫要冲动。” “琴儿的舌头,王爷已经割了,这件事情就翻过去可好?”耿祁山眉头紧蹙,略微思索片刻,眼瞧着秦睿暴怒转身就要离开赶紧开口道。 张氏闻言,顿时怔住了,“耿老,您……” “你给我住口!”耿青柏也死死地拉住张氏,事情比他们想象的更为严重。 秦睿却是冷哼一声,“怎么,现在不说本王是草菅人命了?如果不是看在她是谢家人的份上,本王早就毙了她!哼!时辰不早了,本王还要去探望本王的小王妃,告辞!” “王爷,王爷……” 眼睁睁的看着秦睿离开的背影,耿家的人面面相觑,谢逸这才嘴角微微勾着,轻言浅笑,“耿氏舌头被割的事情,你们还有什么疑惑吗?” “你……”瞧着谢逸那云淡风轻的模样,张氏更是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哼,就算这件事情是睿王做的,那也跟你们谢家脱不了关系。以为我们耿家没有利用价值了就想轻易甩掉我们家琴儿,没门儿,我告诉你!” 耿氏闻言,身子哆嗦了下,不敢抬头看谢玮。 谢安却是嘴角微微勾着轻笑一声,“话都还没说完,耿夫人何必这么急着下定论。既然耿氏舌头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那咱们是不是该说说,我儿阿玮在你们耿家这么多年吃软饭的事情了?” 说到吃软饭三个字的时候,谢安的面色难看到了极致,连带着语气都透着几分狠戾,他薄唇微微抿着,眉宇间透着几分让人看不透的神采。 坐在下首的谢玮闻言,身子顿时僵了下,低下头薄唇微微抿着。 “……”耿祁山薄唇微微抿着,不着痕迹地转头恶狠狠地瞪了张氏一眼,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这话定然是张氏说出去的。以往在丽城耿家的时候不是不知道张氏这么骂谢玮,只是因为谢玮为人沉默,就算他们耿家接手了谢家的产业之后他也不说什么,直接导致不仅仅是张氏甚至整个耿家都认为他软弱可欺。到了现在这样的地步,他这才猛然回过神来,谢家始终是谢家,纵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对谢家如此的忌惮,甚至不惜弄得谢家家破人亡,可他却明白,只要那个人不敢在明面上动谢家,谢家就不会倒。更何况,现在人家还有个得意的外甥女。 刚才瞧着睿王那态度,分明就是将那个顾瑾汐当成了心肝宝贝儿般,哪里容得旁人欺负;连带着对她的母族,对她的外祖,也都如此的看重。 瞧着耿家一行沉默的模样,谢安更是觉得气不打一处来,“耿老如果我没有记错,当年我就爱阿玮去丽城的时候,我可是给他准备了不少金银细软,庄子别院,甚至商铺,就算他坐吃山空,那些商铺、庄子的盈利都绰绰有余,足够养活他们一家五口了吧?我倒是不知,这吃软饭一事又是怎么传出来的?” “这……这……”耿祁山眉宇微微颦蹙着,深吸口气,“谢大人这都是误会。” “误会?”谢安嘴角微微勾着。 坐在旁边的陆氏早已经是泣不成声,自己的大儿子,当年可是承载了自己最大的希望;后来他不得不去丽城生活,为了掩人耳目,也为了能够早日寻到自己失踪的女儿,可她到底是难过的。为他准备东西的时候,也都是挑了最好的,生怕他离开了自己会过得不好,可是却没有想到,没有想到,自己担心的事情到底是发生了。 耿祁山连连点头,“虽然谢大少爷手上的产业这些年交给耿家打理,可该是他的还是他的,光是这些年的盈利就不少,怎么会有吃软饭一说呢;是吧,阿玮!”m.BJzJnf.com